芊眠怔了一下，浅笑着道:“说了，我没意见，一切都听小姐的。”
芊眠的状态，比沈若汐意料中的还要好。
似乎已经调整过来了，想来了。
松了一口气，看芊眠的面色确实好了很多，她也安心了。
“放心，我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只是不能闹太大，不然可能会让人用有色眼睛看你。不过该要的，该得到的惩罚，还是不能少的。”
“好，小姐安排就好，劳烦小姐为我操心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的，虽然差点就……但是我也没出什么事。类似的事，又不是没有过，谁让我是女子，又没能力。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原就做好了即使是死，也不能被他们作贱的心了，捡回一命，我也是托了小姐的福了。”
芊眠的话，让人心酸。
奴隶，是最低微的。
在奴隶市场里，在人牙子手下，哪有不吃苦的。
女子，还是长得好看的女子，人牙子，守卫，购买奴隶的人，调戏一下什么的，这是有的。
芊眠和芊蔚的姿色不错，却是卖到青楼去，那赚的肯定更多。但是偏生两姐妹倔强，死也不肯。
闹死闹活了几次，最后没法，只能做丫鬟卖。
沈若汐是知道的，买她们的时候就知道了，也因为她们看着柔弱，却有一分硬气，才买她们回来的。
谦顺心里一疼，当即在芊眠的床边蹲下，看着芊眠，“芊眠，以后，我保护你。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是说真的，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芊眠眨了眨眼，有些动容。
“谦顺……”
沈若汐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有种自己在发光的感觉，很明显两人是有情的。
等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沈若汐拿出了一张纸，并打开。她一点都没有控制自己的动静，甚至估计弄大一点声音，总算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沈若汐装作什么都没感觉到，自顾自的把纸看了一遍，然后递到芊眠的面前。
“这是你的卖身契，现在交还给你，只要撕碎了，你就是自由身了。”
“小姐。”
芊眠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别误会，我不是要赶你走。”沈若汐立刻解释，这种给回卖身契，是很容易被人误会是要她离开。毕竟她前不久出了事，传出去虽然沈若汐不会受很大的影响，但是也是面上无光。
“我之前说的是他们谋害良家妇女，已经说过了我是把卖身契还给你了。这样他们罪责会大一些，所以卖身契还你是一定的，反正我没有在官府那里留证。并没有影响，我这给回卖身契给你，你也可以考虑嫁人的事情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你还想留下，就用平民的身份，和我签保密契约吧。还像现在这样工作，每个月我给你三两银子的工钱，但是你不能泄露美味斋，作坊和家里的任何事，不然我有权利像处置奴隶一样的处置你。”
这是白慕寒告诉她的。
一开始就没有在官府登记，一般是买回去，改了名字之后会到官府登记的。怕被奴隶偷了卖身契逃跑，那就麻烦了。
但是白慕寒说不用，因为沈若汐有放他们自由的心，只是暂时还不放心他们而已。
等过一点时间，她看清了他们是什么人之后，就会一个个放了卖身契的。
白慕寒就说，那就别麻烦了，反正奴隶不知道。如果中间出了问题，他有办法处理，就不用去登记了。
本来沈若汐对此就无所谓，也就答应了，现在正好省了这个麻烦。
她这种在人人平等的地方过来的，不太习惯这种买卖人口，把人口当畜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