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们话题又跑了。”
沈若汐抬起头，想找回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我觉得，宸哥很可能是皇长孙，柔姨也可能是护国公幺女。之前沈叔不是让宸哥上学吗？但是又不给他参加科举，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宸哥，宸哥自己可能知道一些。才会甘心不服气，不过不知道之前宸哥遇到了什么事，才下定决心要继续读书的。”
“我也好奇，我之前问，大哥就是沉默，也不说。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应该还是想读书的，看他这次科举。如果平时没有看书，也不可能那么快，说考中就考中，从他决定到考试，才多少时间。”
她有心想问一下，但是又觉得可能会挖着沈宇宸的心，就忍着没问。
“现在的朝廷，面上似乎平静了，好像所有的朝臣都很顺从皇帝。但是实际上又开始隐隐分队了，皇子越来越大，开始有人拉班结派了。但是碍于皇上身体康健，正值壮年，也没人刚太大动作，但是暗地里动作不少。皇长孙虽然失踪十几年，但是还是有人在找，皇帝，皇后，护国公府，苏家，萧右相……就没停过，完全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态度。”
白慕寒说得时候，隐隐有些嘲讽的语气。
“十几年了，恐怕很难找了吧。”
别说现在这种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就是在现代，丢了孩子怎么找都找不回来的也很多。
加上是在混乱中丢失的，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谁知道是不是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呢。
“但是还是不会放弃的，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这是他们的嫡长子，还有皇后的幼妹，再怎么都会找的。至于其他人……”白慕寒笑了一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若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大抵她也能猜出来，和宫斗一样，为了争皇帝的位置。
“那现在，皇后有别的孩子吗？”
如果沈宇宸是皇长孙的话，那等他回到皇宫，如果皇后有别的儿子的话，那不是很尴尬？
就算他回了皇宫，恐怕也不好过吧。
“皇长孙同幼妹失踪，皇后几度哭晕过去，重病了一场。直到九年前，才又生下一子，位列皇五子，除此再无所出。”
“那是九岁了？”沈若汐思考着，“作为嫡子，即使上面有个失踪不知生死的哥哥，他登上皇位的可能也是很大的吧。一般，不都是传嫡不传长吗？就是他上面还有两个异母哥哥，他还是有希望上位的吧，毕竟现在皇帝还那么年轻。”
白慕寒点了点头，“是几率很大，但是不是绝对，这也要看，他有没有掌握天下的能力。”
若是没有，那还是不可能的，相对的，若是不是嫡子，长子，只要有能力，即使是最后一个儿子，也是可以登上皇位的。
“那，嗯，你觉得，哪个皇子比较容易，上位？”沈若汐犹豫着问完，又咬了咬唇，紧接着道:“你不回答也可以的。”
朝廷很忌讳结党营私，官员最好不要早早站哪个皇子的后面，那样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沈若汐纠结，又让他可以不回答，也是想着这个。
打听这个，似乎不太好。
就算白慕寒心里已经有打算了，也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免得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命稀里糊涂搞没了。
沈若汐眨巴着眼睛，脸上细微的一些表情变化，尽被他收在眼底。
她这是在为他考虑。
白慕寒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是对别人，我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