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家的田地,算上稻田,麦田,和其它的沙地什么的,一年下来的收益,扣除了学费和赋税,都剩不下什么了。
沈青峰在镇上一户酒楼做账房,一个月的月银有三两银子,加上东家年节什么的赏的,也有个三四两。
在一般的人家,是算不错的,但是在他们家,这么多人读书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够。
但是又舍不得不给他们读,所以为了他们读书的费用,刘氏只能不停的把目光打到他们一家的身上。
最近几年,家里的压力越来越大,她们到沈家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每次不管是米面,还是布匹,都通通搜刮回去。留着自己用,自己家就能少花一些银子,存的银子也就能多一些。
家里的孩子都陆续大了,读书的要考秀才了,不少也都到了要娶妻嫁夫的时候了。
刘氏只能是拼命想办法挤出钱来,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次次都把目光放在沈家身上。
而且像个蚂蝗一样,拼命的吸他们这一房的血,甚至想要偷偷把沈若汐卖了。
为了让沈若汐听话,把她打得只剩一口气,可惜沈若汐最后还是死了。才有了现在的沈若汐,但是现在的沈若汐,可不会再让她们那样吸血了。
这条大蚂蝗,她一定会把她们弄出来,然后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一脚。
“嘶!”
门外听到的人都倒吸了口气。
一个月一两银子啊!
她们一年到头,除了吃用,才能剩下不到一两银子。
一些家境不好的,半两都未必有。
给老人孝敬钱,一般一个月才一百文,算上年节,一年都没有二两银子。
一个月一两银子啊,这沈家老宅的人,可真敢。
“一个月一两银子,不用谁养,给我自己就成,天天吃香的,还怕没荤腥。”
“就是啊,一两银子两个老头子老婆子,可以嚼吧好久了,还能扯两身衣裳呢。”
“就是啊,我家四五口人,吃着地里的东西,一年才用三四两。”
“一个月一两银子,一两可是十二两,荤腥吃到腻。”
“……”
外面都是叹息,有个儿子儿媳,一年给那么多孝敬银子,还要这么来蹉跎人家。这样的人,还真是心狠到了极点了。
“一两银子管什么用,每年要添衣裳,要吃喝。你没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一大家子那么多人,一两银子管什么用。”周氏嘟嘟囔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