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也是玩游戏。”喻秋言梗着脖子，摊手：“还玩不玩，不玩手机还我。”
第一局还差三个冰块，第二局陆星程并没有一上来就浪费步数，而是观察了一会儿才开始上手。
“你这步不能动这，根本没用。”喻秋言在一旁看着，想要去滑角落的黄色小鸟，被陆星程一把抓住。
“别动。”
“不动就不动。”喻秋言把手抽回来：“只剩下最后两步，这局你也过不了关。”
话音刚落，只见刷刷一阵连锁反应，连续的游戏音效中，冰块被消除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得到三星评价。
喻秋言：“……”他现在总算能体会到，王旭之前是怎样的心情。
*
游戏是没心情玩了，两人一边看着元旦晚会，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虽然每年的元旦晚会都大同小异，但这俨然已经成为了节日的标志之一。月初时好几个台给喻秋言发来邀请函，都被他以行程冲突为由拒绝了。
“我记得你每年C都会参加元旦晚会，怎么今年没去？”喻秋言问。
“你看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看到陆星程眼底的光闪了一下。
“当然。”喻秋言点头。他们家每逢节日必看晚会，不管是元旦还是春节，他外公不仅自己要看，还拉着他和江桓一起看。
所以老人家一开始觉得陆星程眼熟是有原因的，他虽然不像小年轻们刷微博看电影，连续看了五年的元旦和春节晚会，倒是从另一方面对陆星程有了初步印象。
“每年过节都会看到你，真烦。”
陆星程噙着笑意：“那现在天天看到我，怎么没见你烦。”
喻秋言刚端起水喝了一口，闻言被水呛到，反驳的话到了嘴边，感受到陆星程注视着他的温柔眼神，想想还是咽了回去。
心跳再次乱了节拍，他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心脏会出问题，拿起手机想发微信让乔风十二点后过来接他，结果竟然已经自动关机了。
喻秋言啧了一声，“你充电器借我用一下。”
陆星程视线从漆黑的屏幕上扫过，起身：“好像放在楼上了，你等等，我上去拿。”
没一会儿他下楼来，将手里的充电器递给喻秋言。
又过了一会儿……
“你这充电器不会是坏的吧，怎么半天没反应？”喻秋言疑惑着又重新试了一下。
“我昨天用还好好的。”陆星程接过来摆弄半天，“好像是坏了。”
“那把你电话借我登录一下微信。”喻秋言道，信息时代，想联系一个人总有办法。
“我手机也没电了。”对上喻秋言投来的狐疑目光，陆星程一脸坦然地晃晃手机。
喻秋言：“......”
很快便到了凌晨，电视里所有的主持人聚在一起，屏息等待着新一年的开始。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陆星程在他耳边数完倒计时。
新的一年开始，窗外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将漆黑的夜空点亮。
一片嘈杂声中，喻秋言忽然听到陆星程在叫他的名字。
“言言。”
“嗯？”
“新年快乐。”
喻秋言怔了一下，后知后觉道：“陆星程，我好像知道你今年为什么不参加晚会了。”
陆星程莞尔：“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
说完，他低下头，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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