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boss到底是谁？”程染挣脱了顾城的手，然后轻声微笑着问道。
“他是不是想看着我痛苦？”
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女人到底是谁？他怎么可以如此的过分。
只在程染沉思的时候，他把邱红月当作了破布一样，扔了过来，紧接着。程染条件反射的就是躲开，这个时候，女人竟然是突然抬起了枪，“我要的是你一无所有。”
“顾城……”
下一秒，眼看着世界天旋地转，刺耳的枪声撕裂整个天空，远方传来旁人的尖叫声，“顾城！”
程染知道了那个人要什么，她发呆一样的看着那一朵在自己面前绽放的血色的花朵，她终于明白了，那个人为什么说她和程夏不同，没错当然是不同了，毕竟一个是想杀了自己，一个是想杀死自己周围所有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倾塌，他看着顾城胸口的那一朵盛开的鲜花，身体开始发抖，整个人都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她，为什么。
“我只想看着他死了而已。”
“程染你的痛苦不过刚刚开始。”
“不……！”接下去的时间里，分秒在程染耳边定格成一帧一帧的画面，连带着声音都仿佛被抹消了，只剩下那回放的动作，在她眼底烙成了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画面。
她亲眼看着女人利落上膛之后，那枪口对准了顾城的身体连续扣动极板，根本不给人躲避的时间，直到枪膛内最后一颗子弹都彻底消亡——！
砰砰砰砰接连不断的四声枪响声响起，将人的震惊思绪重重拉回。剧烈刺痛在身体四处蔓延，大脑里响起无法克制的哀嚎声。顾城整个人都痉挛了一下，膝盖一软直直跪在地上，随后喷出一口血！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陆明仿佛呆楞住了一样，“顾城……”
程染踉跄地跑了过去，一把踢开了邱红月，她的世界里仿佛已经是一片的黑暗，所到的地方除了黑暗就是鲜血。
她疯了一样跑过去，然后摔倒了在了地上，再然后爬起来，跑过去，跑到了顾城的身旁。
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颗子弹竟然打在了程染的腿上。
她看着自己受伤的右腿，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陆明一把背了过去。
一步一步，那个女人仿佛就是看着热闹一样，她手里还有最后一个人质。
旁边不知道还有多少的阻击手。
顾城浑身抽搐了一下，一团浓厚的血从嘴角一出，程染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她感受到了顾城的生命是在一点点一点的消失，刚刚程安然的离开，已经让她绝望，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的自己会经历到更加可怕的绝望。
甚至她还没有来得及和顾城说话，就看到顾城挣扎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对着那个女人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