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吓到手指都握不拢，他直直站起来。脸上表情已然失控，飞机的航班是他亲手给程染选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脸上血色全无，让陆明再三确认，这个时候路名说话也是结巴的，“顾……顾城……我刚刚对了好几遍飞机，的确是在飞机上。”
所以程染确确实实上了飞机，然后……然后这班飞机出事了！
该死的，他竟然亲手造成了这个悲剧，怎么会直接失去联系？难道又是一次失事事件吗？
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陆明手上的文件递到顾城面前的时候，他不敢去接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染怎么会突然间……毫无音信了？
顾城红着眼睛直接往办公室外面走，陆明和顾丝在他背后喊着，“老顾你要去哪？”
“小叔叔，你去哪，我也去。”
顾城回头，“我要去机场亲自确认！”
顾丝和陆明跟在薄夜身后，不死心的两人又跑去机场问了一遍，机场里早就聚满了好多家属，都是和程染同一批航班的乘客亲人，知道飞机失事的事情之后围在前台边上，有人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没有一个解释么？”
“没有办法查到他们现在的所在位置么？”
家属们在那里绝望地要求一个回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给我们一个说法么？他们还会平平安安的么？”
尽管家属都知道现在那些人不一定会是什么模样，可是心里却仍然祈祷他们是活着的。
航空公司也是一脸不知道该如何招架的样子，连值班经理都出来了，“对不起，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到飞机，所以请大家再等等。”
“还要等多久，哪里可都是我们的亲人。”
?“你们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们不应该承担责任的么？”
所有家属的哭泣声吵闹声都让顾城感觉到心里难受。
他穿过人群，挤上去，在航空公司公开的名单里看见了程染和她的证件照，那一刻，他的心猛然沉入谷底，顿时四分五裂。
程染一定不会在飞机上，她不可能在飞机上，她一定在一个角落好好地看着自己。
他崩溃地摇着头，如理说服自己，程染没有上飞机，可是程染的照片就这么被打在了名单上，白纸黑字，显示着现实的残酷。
顾城倒退两步，和陆明和顾丝的表情一致，两个人眼里都是震惊和痛苦，顾丝偷偷拽了拽陆明的的衣服袖子，小声问道：“这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