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她没有接到任何顾城的消息，却接到了陆明的电话。
陆明说，顾城失忆了。
程染怎么也想不到失忆这么久远的梗竟然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只忘记了我，还是忘了所有人？”程染的声音平静，搁着电话没有人看得到她眼底的思绪翻滚。
“只忘了你的部分。”陆明不知如何安慰程染，只能实话实说。
“忘了就忘了吧。”程染平静的开口，反正早晚都会想起来。
“程染，你放心，我肯定让他记起来你。”陆明神气十足地对着程染说道。
想不起来的，至少是现在，程染想起来顾城当时的模样也不由失笑，电话那头的焽也听到了程染的笑声，忍不住开口说道，“程染，你在笑什么，有这么好笑？”
“陆明，顾城失忆的事情放一放，按照原来的计划开始吧。”程染压制住了自己的笑声，平静的和陆明讨论“杜晨，和常用那里今天下午我们开个会，有些事情那安一下。”
下午，月色的最上层，杜晨，陆明还有常用几个人都坐在包间里，神色严肃。
“你的意思是？”常用是第一个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顺着明珠开始。”程染看了一眼常用抿了抿自己杯里的酒说道。
陆明刚想问问为什么就看到包厢的大门忽然打开，明珠小鸟依人地挽着顾城的胳膊从包厢里面走出来。
明珠唇角漾着甜蜜的笑，那副宛若热恋中的女孩的模样，令她的眼角，都带上了令人迷醉的笑意。
她也看到了程染，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继续巧笑倩兮地对着顾城说着什么。
倒是顾城坐在里面看着自己的好友和程染在一起皱了皱眉头“你们怎么和别人来这了？”
程染死死咬着嘴唇，尽管早知道顾城失忆，但是看到他亲口说这句话，心里还是难免疼痛。
她凤眸轻抬看着明珠，款款的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眼不由捂着嘴娇俏说道：“明小姐终于得偿所愿，就是不知道当人替身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