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书房之内檀香炉升起淡淡的烟雾,充盈着让人舒服的清香,偶尔能听见院子里树上知了的叫声,看见窗外飞过的鸟儿,气氛恬静的很。
但书桌前的林觉却心烦意乱。
林震遇刺身亡,他续任了家主之位,家族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让他疲于应付,有些焦头烂额。
尤其是关于刘胜利那边。
刘胜利杀了他的亲弟弟林飞,又害死他的父亲林震,并且不懂是什么情况,连白波都拿他没有办法。
如果是其他人,即使是总督,他都不至于头疼成这样,可那该死的刘胜利手里捏着兵权,恶心的他不得了。
“管家!”林觉叫了一声。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老管家马上从外面进来,谦卑的问。
林觉用手指关节轻轻的敲击桌面,片刻后问:“西街那边的事怎么样了,还有欺负炎儿的李阳,处理掉了吗?”
“回老爷的话,刚刚得到消息,西街那边出事了...”管家说。
林觉眉头邹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管家额头冒出冷汗:“按,按理来说是万无一失的,可是...”
“别磨叽,快点说。”
“陈九被人杀了...”
林觉眉头邹的更深,眉眼间挤出明显的沟壑:“陈九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凶悍,而且手里有几十号的打手,谁能不动声响的杀他?”
“虽然没有证据,不过...不过老奴猜测是李阳下的手。”管家说。
林觉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阳再能打,还能一个打几十个?况且不是几十个普通人,是几十个高手,他能杀陈九,你当我是白痴吗?”
管家吓的发抖,忙说:“老爷听我解释啊,李阳是不行,可是刘胜利可以啊...”
林觉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如果是刘胜利的话的确说得通。“那动机呢?他为什么会直接杀掉陈九。”
“老爷有所不知,那天上午陈九把西街一个钉子户打残了,李阳是他的朋友。”管家说。
“报复吗...呵呵...陈九毕竟是我们的人,让他付出代价。”林觉冷笑。
“那刘胜利那边...”管家请示。
“刘胜利太硬了,不好啃,李阳不是他的眼线吗?”林觉道。
“老奴明白了。”
管家心领神会,缓缓的要退出去。
“等一下。”林觉忽然叫做他。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管家问。
林觉沉默片刻说:“在那之前,还是先把我爸和二弟的丧事办了,我看过了,明天日子挺合适。”
管家点头:“老奴这就去操办。”
第二天,林家前家主林震的葬礼开始,总督,书记,区长,各大豪族,落城的权贵纷纷前来吊唁,送行。
丧葬的队伍从林家门口排出了足足一里路,规模极其宏达,花费非一般人能够享受。
就如某个下班回家的工人感叹的那样,自己辛苦一辈子,也赚不来这几秒钟烧掉的钱...
又是周一,李阳送妹妹上学,但开到熟悉的路口,却是发现车队排了几里路,动都不会动一下。
堵车了,而且堵的非常严重。
落城又不是帝都,这样的堵车规模还是第一次遇见,前面肯定是出事了。
李阳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但随口一问,知道是林家举行葬礼封路就有些生气了。
你区区地方一个家族,居然敢因为这点破事扰乱公共秩序,占用公共资源。
难不成马路是为你家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