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含星自小到大,一直把景如烟视为亲姐姐一样看待,亲人一走,分手之时不免潸然落泪。
送走了景如烟,屈含星双眉紧锁,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官兵、地鬼教虽以撤离,但他们真的放弃这块到了嘴边的肥肉吗?
徐子健又是一个谋略很深之人,难道他看不出这是馨儿设下的圈套吗?一旦这场风波过后,他会不会带着众多教徒,对大杨庄实施更暴烈的欺诈呢?
突然一股香风扑来,柴心怡悄然无声的站在他的身后。
屈含星蓦地转过身子。柴心怡问道:“你是不是很想你的如烟姐啊?”
屈含星话语中带有醋意,连忙解释道:“姐姐走了,当然是很想了!但我不是在想她,而是在想如何对付徐子健。”
柴心怡道:“咱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想破解井水发红的秘密吗?那就让他们来吧!”
屈含星道:“要想解开井水发红变臭之谜,我们不能明目张胆,需要融入百姓之中,暗中调查。可我这张脸在归元国几乎家喻户晓,如何骗得过老奸巨猾的徐子健?”
柴心怡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闲着没事向陆大叔打听一下,看看大杨庄近期死的有没有年轻男子,咱给他来个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屈含星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办成那个死去的人?”
柴心怡点头道:“我三师祖是江湖易容高手,她老人家不但会制作面具,还会易容术。我想把你变成别人家的儿子。”
屈含星笑道:“为啥非得把我变成别人的儿子?干嘛不把易容成别人的丈夫?”
“诶耶!你小子还真色胆包天了呢!”柴心怡娇嗔大发,醋意冲天,痴情之状令他颇为消受不起。
突然拔高一蹦,一把掐住他的后背,狠狠地掐拧,贝齿咬唇,低声喝道:“你连农家妇女都惦记,还要脸不要脸啦?说!”
屈含星痛不可抑,哀求道:“撒开,撒开,我服了!”
柴心怡道:“久在海边站,必有望海心。你小子是不是动了占有之心?说!”
屈含星哧哧笑道:“有你这个大美女在我心里,我还能想谁啊?撒开吧,真的好痛。”
柴心怡把手放开,瞟了他一眼,警告似的说道:“小子,以后你得给我注意点!倘若你和哪个小姑娘飞一个眼神,我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屈含星一边活动着后背,一边嘟囔道:“名副其实的大醋缸!”
柴心怡笑道:“我才不是醋缸呢!这叫棍棒之下出孝子。”
屈含星道:“用词不对。这叫家有刁妻,男人受苦无边。”
柴心怡哈哈大笑。
这时,红玉和陆柔儿携手走了过来。红玉逗道:“小两口什么事这么开心那?”
柴心怡笑道:“我在给他实施家教呢!”
红玉指着屈含星问道:“一定是又挨收拾了吧?”
屈含星道:“你家小姐是腊月生人。最喜欢冻手冻脚。(动手动脚)”
三个女孩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四个人开了一阵玩笑,屈含星对陆柔儿问道:“柔儿,前期官军打死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陆柔儿寻思了半晌,把死去的人从头到尾排查了一遍,摇头道:“没有。只有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他脑袋不大灵光。当时他往官兵队伍中扔石头,打伤一个官兵,结果被杀死了。余下的都是庄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能是箭射出头鸟的缘故吧,先把他们给正法了。杨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等屈含星说话,柴心怡抢过话来,“啊,只是随便问问。”
话题一转,问道:“今天下河打鱼的人多么?”
陆柔儿道:“今天下河的人打鱼的人老多了,我爹爹也去了。怎么,想吃鲜鱼吗?”
柴心怡摇头道:“不是,我们闲得闷得慌。也想乘着小船,下河撒网打鱼。”
陆柔儿道:“原来馨儿姐也想划船打鱼啊?这很容易的!河边有我家现成的窝棚、木船和渔网,明天我爹去渔行结账,木船也闲着,你们随便用!”
三个人连连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