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含星笑道:“怀家姐妹向来优秀,我哪敢有不重用之理!”
探马如梭,早有人把捷报送入了村庄。三个长老带着老弱妇孺,都在村口处迎接。
蓝天如洗,白云悠悠,一轮红日从东山顶上喷薄而出,金光万道,朝霞流舞。大杨庄仿佛又焕发了青春,到处都充满了朝气。
杨长老大声高喊:“所有的人都别回家,到会所赴宴去!筵席丰富,酒水充足,不醉不归!”
话音未落,立刻响起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这边喜庆胜利,那边却是满面忧愁。
昭天宝本以为大兵一到,大杨庄就是昭家的天下,万万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支队伍来,还打着大金国的旗号。
他心里纳闷,明明黑城守备官亲口说不参与此事,为什么突然杀出一对金兵呢?莫非是其他州府的人马?
他百思不得其解,当即找来徐子健和欧阳春雪。
昭天宝问道:“我们是不是被金国人给忽悠了?”
徐子健道:“有可能!当时我军处于极其被动的局面,如果三面包抄,夺下船只,再乘胜直追的话,我军必然全军覆没。他们不但不追,还不许放箭,又把所有的俘虏全部放了回来,除了我们的友邦之外谁还能这样做?我估计是金国人变卦了,他们围而不杀,这是给我们在立下马威啊!”
昭天宝道:“要不要去黑城再打探一下?”
徐子健摇头道:“眼下大金国占据了整个北方,各州各县都可以派兵,我们去黑城又能打探到什么?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先不要急于调查此事。如果真是金国人所为,我们如此追查下去,万一定会将金人激怒,倘若过河前来征讨,把我们的东乡镇再弄丢了,那就更得不偿失了,还是先忍一忍吧!”
欧阳春雪道:“查明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向镇东大将军交代。”
昭天宝道:“我都想好了,明天我送昭天池十根金条,把这五百人统统留下来,我就说金国人可能要介入,暂时不打算出兵攻打杨家庄。”
徐子健道:“这样也好,一旦昭天池得知我们打败仗的消息,不但骂我们无能,还会从我们讨要赔偿。我们还不如用金子先堵住他的嘴。唉—!还是先顾及眼下的买卖吧!”
官兵不过河骚扰,大杨庄也就安定了下来。
为了安全起见,双石山的兵马没有立刻撤离大杨庄,而是把人马完全带到野外,安营下寨,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搭建许多临时的帐篷。
旷野寂寞,士兵们天天以游戏为乐,玩得十分开心。可这六个女子却越发越觉得无聊,虽然能天天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颇为有趣,但天天如此,实在是枯燥无味,不胜其烦。
如此单调的度日,每天都有小小的争吵,但这种争吵非但没有平添隔膜,反而更添了相互间的新鲜感。
每当入夜,星辰漫天,荒野寥落,屈含星便和柴心怡、景如烟坐在山崖边,仰望苍穹,谈心聊天。回忆起诸多有趣的往事,天南地北,极是快意。甚至通宵达旦。
柴心怡虽然能说会讲,但听他们谈起童年的往事总是插不上嘴。听烦了听腻了,便倒在屈含星的怀中熟睡。
自景如烟下山以来,两人各自都忙于军中之事,很少这般倾谈过;两人迎风而谈,天南地北,极是快意。
屈含星自离开双石山,南赴羌地以来,很少与景如烟这样倾谈过;此次重逢,都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对方倾诉。
山崖无人,唯有甲虫交鸣,两人迎风而谈,除了谈心聊天之外,还要商议今后如何起兵之事。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十天过去,这日凌晨,一个哨兵押着一个大汉走进帐篷。那人迫不及待的解开头罩,笑着问道:“杨英雄,你们看看我是谁?”
屈含星又惊又喜,拉着他的手道:“林守忠!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你!”说话间,他把拉到床边坐下。
柴心怡、景如烟等人也围在四周坐下。
陆柔儿给林守忠斟了一杯茶,他一干而尽,抹了一下嘴巴道:“我给你们带来一样好的情报。”
“什么情报?快讲!”众人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