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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1 / 2)

“你到底是谁?”

今晚,凌辰睡得有点不安,或许跟白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有关,或许跟遇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应东赫有关,又或许对应东赫的刻意接近,感到不理解和茫然有关。

似石子入水,既生波澜,而无法全然安之。

依旧是相同的梦境,只不过这次不再是黑乎乎的一片,凌辰看清了,自己在水里挣扎,被水草缠住了一条腿,而梦里那双眼睛的主人,正从后面托着自己往水面游。终于被抱上岸时,凌辰已经被冻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狼狈的哆嗦着,救了凌辰的人顾不得他自己,立马把之前脱在岸边的大氅披在了凌辰身上。

“辰辰,辰辰,坚持一下,朕马上传太医”,凌辰注意到了一个字眼“朕”,想开口询问对方是谁,却发现梦里的自己哽咽着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东赫哥哥,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出口的瞬间,凌辰意识到自己只是旁观者,无法干预剧情的发展。

自己口中的东赫哥哥一瞬间勒紧了怀里的人,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不可能,辰辰,你只能是我的,只能留在我身边。”

然后凌辰便看到梦里的自己晕了过去,耳边是嘈杂的声音,还有,非常确定的,东赫哥哥把脸埋在凌辰脖颈里时,蹭掉的眼泪。

不要哭,凌辰想,你不是一个会哭的人。

这时,闹铃响了,新的一天。

凌辰关掉闹钟,回想着梦里的情景,恍然间产生了这就是曾经的自己的错位感。这不是梦,这就是真实的人生。可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在做梦啊。

白天一整天,凌辰都有点恍惚,亏得也没人太注意他。

明天就是周末了,凌辰想,或者自己该出去转一转,散散心,驱散一下最近的荒唐。可是去哪呢?哪里不是一样呢,人多人少,终究与己无关;是静是躁,总归无法入心。

称得上意外的,这晚凌辰睡得不错,无人入梦。

第二天,凌辰起床之后,愣了愣神儿,还是收拾一番,来到了一家名为“书屋”的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的主人,丁玲,平时大家都喊玲姐,也算凌辰除去工作所认识的人中,难得能说上两句话的朋友了。

打了个招呼,凌辰便坐到每次都去的角落,从书架上拿本书看了起来。这家咖啡馆环境清幽,把书架设计成隔座墙,上面零零散散好些书籍。独立的小隔间,没有打扰,没有纷争,适合发会呆儿,打发无从顾及的愁绪别情。

难得宁静放松,来过的人,大多会再次光顾。因为喜欢,好些人会送咖啡馆主人一些书,供人打发闲暇时光。当然,这也包括凌辰。为这,凌辰还调侃过玲姐,以后要是咖啡馆开不下去,倒是可以直接开书店了。

过了一会儿,玲姐把咖啡端过来,坐在了凌辰对面。看着明显神游海外的凌辰,怕吓到他似的轻轻道,“心情不太好?”

玲姐是一个离异的女士,无牵无挂,性格安静和缓,不喜纷争,不受桎梏,独成一方天地的安宁舒心。据说玲姐就是因为跟前夫生活观不同而分道扬镳。

凌辰轻轻点了点头,搅了搅咖啡。玲姐陪着坐了一会,待有新的客人进门,便起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玲姐是一个让人安心的人,你不说,她不问,静静地陪着你,让人非常舒服。

呆了一上午,虽说依旧无措,但心里难得安宁了些许,凌辰便告辞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凌辰过得还不错,没有继续魇在那个让人产生错位感的梦里。

又过了两天,老板兴奋的跟大家宣布,投资人敲板决定了,马上签订合同,然后说了一些激励大家的话,尤其表扬了一下凌辰。

接下来的日子,按部就班,平淡而乏味,无甚可悲,无甚可喜。

后来凌辰想,也许正是因为无甚波澜的生活,让他对梦中人的经历有了一探究竟的执念,也就有了接下来的梦,梦里的人。

*

梦里的朝代未可知,而自己的身份,是应东赫,也就是梦里东赫哥哥国家的敌对国太子,即是质子。

国家式微,为表诚意,由太子入敌国为质,太子不亡,不得废储另立。

凌辰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代表本国之态度,未免有辱皇室之权威,国家之门面,凌辰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谨言慎行,战战兢兢。

刚认识东赫哥哥时,应东赫还是个不受宠的九皇子。其母亲本就是身份低贱的宫女,又因着宫里人的算计,被贬入冷宫。

一个他国质子,一个冷宫皇子,一样如履薄冰,一样于水火中艰难求存。于是他们相识相知,引为知己。

经过腥风血雨的夺嫡之争,经过任重道远的夺位之战,不受宠的九皇子胜了,应东赫登基上位。而他们的关系,也从这一刻,开始变了。

是的,应东赫一直心悦凌辰,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那年应东赫受皇兄鞭笞,伤病饥寒,无人问津,小小的辰辰,每晚偷摸拿着伤药,揣着冷馒头,溜进应东赫的寝殿细细照看。

也许是那年应东赫首临战场,正是心里害怕、人前却不甘示弱的年纪,满目断肢残臂,血流成河。在狂暴嗜血、阴冷悲观即将吞没自己的时候,艰难的辰辰,不知废了多少功夫,保持着隔几天一封信的频率,细心叮咛嘱咐。一个圈在敌国皇宫里的质子,存活亦艰难,更何况往外寄信。

更也许是那年首遇,梅园里的一回首,一个毫不嫌弃的笑容,已经夺去了应东赫的心神。那时的应东赫因为皇帝的不喜,为在吃人的皇宫里求存,不惜装疯卖傻,浑身脏污,无人问津。

现在,应东赫有权利了,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呢?何况登基即位之时,反对势力党羽已基本肃清,父皇病重的最后几年,权利已基本牢牢把控在应东赫手里,而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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