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东赫一瞬间有点激动,这是自己真心相待、不忍亵渎的可人儿,也是自己打小便开始喜欢,一直悉心守护的珍宝。如今这般,便是柳下惠也绝不能坐怀不乱了。
应东赫将欲动手,却又堪堪忍住了,他轻轻抚摸着眼前人的脸颊,“晨晨,你现在醉了,我不可以,我怎能趁你之危呢?”说罢轻吻了吻眼前人的额头,还是决定起身离开。
面前的人却是不依,轻轻拉着欲起身的人,趁着依偎在应东赫怀里的姿势,一手搂上了应东赫的腰,头也轻轻地磨蹭着,热乎乎的呼气打在应东赫胸前,另一只小手打着圈慢慢下滑。这便是眼见娇嫩模样并不能迷惑应东赫,就待在行动上引人坠入欲望深渊了。
欲说还休之际,顾盼神飞之间,这般颜色,真真是直教人感叹:芙蓉失新颜,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而此时应东赫脑海里也应景一般响起了催促声,“这是你最爱的晨晨啊,你爱他胜过你的生命,你看,他在提示你,他在欢迎你,他在等着你的疼宠,等着你浇灌,你还在等什么呢?”
此时便是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瞬间,应东赫下手了,他猛地抱住怀中人,低头便欲亲吻怀中人的嘴唇,可这瞬间,耳边却是响起了凌辰的话,“你跟林晨晨做过爱吗?”一声又一声,应东赫的心砰砰跳着,一下子放开了怀中人。
缓了缓神,轻轻给面前不安的林晨晨盖好被子,抚了抚他的脑袋,“晨晨,我不能这么对你,你早点休息。”说罢转身而去。
待关门声响起,本该酒醉的林晨晨却是攸的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该死的,这都不上钩!”却也没有想到凌辰身上去,毕竟他深知,此时的应东赫定是恨着凌辰的。
待再次相见之时,林晨晨言语间一片坦荡,端的是对当晚之事毫不知情,这便是归于酒醉之后,糊里糊涂之时的玩闹之举了。
却说应东赫,明明真心爱怜着林晨晨,可那晚将行极乐之事时,却愣是因为想到了凌辰而刹住了手。又想到这些时日以来,自己对凌辰的观感和相处模式,不禁有点头疼,难道自己这是变心了,对凌辰动了心思不成?可自己满心满眼明明都是林晨晨呀!
自那晚之后,林晨晨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便是非要跟应东赫成其好事不可了。
却说林晨晨这再生一计,又是何种计谋呢?端端是行了个苦肉计!
这一日恰是林晨晨的生日,自是邀请了要好的同学朋友前来相聚。而凌辰也在被邀请之列,本不欲出席,可想到应东赫也去给林晨晨过生日,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也硬着头皮去了。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甩不掉的麻烦事。
却说生日当天,一切都顺顺当当,几近散席,待零零散散的客人基本走光之后,林晨晨竟是借凌辰之手,给自己用了那虎狼之药!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当日直到宴席结束,凌辰也没上前跟林晨晨说个一句半句话,林晨晨便以此为借口,要跟凌辰这里讨个好,这可是应东赫的弟弟不是。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自然得是面上好看。于是随手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两杯酒,那就敬一杯酒,也算体面吧,凌辰还真是懒得废话。可坏也就坏在这杯酒里了。
这杯经过凌辰之手的酒里呀,被下了药!时刻关注着林晨晨和凌辰两人的应东赫,自是发现了喝完酒之后,林晨晨的不对劲。好在凌辰安然无恙,没什么异样。
此时的应东赫还没发现,这要是按照人设安排,应东赫首先该怀疑的就是,同样的两杯酒,怎么递到林晨晨手里的这一杯就有问题?凌辰这是安的让林晨晨出丑的心不成?可此时,应东赫只想到了幸好凌辰没事儿。
且说回林晨晨,喝了凌辰给的酒便出了问题,这番情态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于是,应东赫便寻着借口,提前带着林晨晨退席了。带回家自然是来不及了,这么去医院自是不合适,这得是请家庭医生过来才行。于是便把林晨晨就近带去了酒店房间,打电话给了家庭医生,且只等着医生过来。
既是喝了如此分量的药,那此刻林晨晨这番情态自然也不是装的了。只见脸颊酡红,眼眸泛雾,面若桃花般香艳,身子更是软成了一滩水,于拉扯间,衣领半开,引人入胜。此番千娇百媚的娇艳模样,恰是那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这番模样自是给该看的人看,这应东赫看罢此情此景,欲动不动间也是忍得难受,正欲去门外等待医生,却是被林晨晨攥住了手。拉着应东赫的手敷在自己脸颊上,小猫儿一般轻蹭着,磨蹭间竟是伸出那红艳的小舌舔舐了上去。
药物给此刻的放荡做了最好的解释,或许此刻间的春情远甚于药物所致,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总归目的是一样的。
眼见应东赫盯着自己发愣,却依旧没有动作,林晨晨等不及了,也许是药物致使身体等不及了,也许是欲成好事的心里等不及了。手一使力,把呆站着的应东赫拉了下来。两手缠抱,有如束缚。
急切的找上应东赫的嘴唇,“阿赫,我难受,”说话间,便探了进去。真是那:
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此刻的应东赫却是天人交战,脑海里响着:快去吧,你的爱人需要你,去跟他一起享受人间极乐吧。心里却是凌辰仰着脸问自己:你跟林晨晨做过爱吗?如此这般煎熬之下,感受着怀里人的磨蹭,感受着口中被吸纳搅动。终于,眼前之景、脑海里的催促占据了上风,应东赫眼睛一闭,低头便回应了过去。
林晨晨也是心中一喜:终于上钩了!
却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可应东赫没动静,似乎失了神智、远离了是非,依旧激动地、急切的、饿了几天的饥汉一般,匍匐其间,攫取着甘甜的泉水一般的津液。
许是听着没有回应,这时竟是响起了凌辰的喊声,“应东赫,你开门,医生到了!”
喊声一起,应东赫蓦然一僵,心中一个激灵,放开了怀中的人。站起身,缓了缓情绪,整理了一下衣服,“晨晨,医生到了,我去开门。”说罢转身去开门了。
这边林晨晨气的一个倒仰,眼看就要成其好事,又是这个凌辰!凌辰你给我等着!
却说这边凌辰,看到开门的应东赫,虽然全身齐整,表情也没什么异样。可看着应东赫间或不自在的神态,眼神中那一丝一缕的心虚,凌辰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倘若自己没有找过来,亦或来晚了那么一步,恐怕两人的腌臜事儿也便得逞了吧!
这还是自己眼见应东赫带着不太对劲的林晨晨提前离开,担心之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询问,却听家庭医生支支吾吾,似在掩饰着什么一般。于是擅自偷偷跟上了家庭医生,这才找到此处落脚点。待看到医生敲门没人响应,凌晨的心一悬,心焦之下,这才主动上前敲门并大声呼喊应东赫,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情景。
待家庭医生进去之后,凌辰便看了一眼依旧杵在门口,没有跟进去的应东赫,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欲走。
这时,应东赫却是上前一步,拉住了凌辰的胳膊,神色间带着狼狈,虽说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潜意识让自己这么动作着。
“凌辰,凌辰”喊了两声,却也没了下文。
“放手,应东赫。”说着使劲甩开拉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