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雪茹轻声道，“爸爸和哥哥不保护你，女儿保护你。”
明明很感饶话，马太太听了却一点都感动不起来。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马雪茹，明明是她最熟悉的模样，却让她感到陌生。
陌生的可怕。
像是能感受到马太太的不安和恐惧，马雪茹睁开眼睛看着她：“妈妈别怕，我是妈妈最爱的雪茹啊！雪茹不会害妈妈。”
马太太并没有因为马雪茹的话感到心里安慰。
相反，她却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恐怖。
明明是她一手带大，也是她一手教导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毁了她女儿的一生？
马太太折回房里，坐在床边看着形容憔悴的马雪茹渐渐陷入睡眠后，她才起身离开。
马家老宅今时不同往日，尤其是马老和老管家突然离世之后，好多老佣人都辞工离开。
家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马太太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的大房子，心里的感觉不上的怪异。
好像一夜之间得到了什么，又什么都失去了。
失去了她的儿子，也彻底失去了她爱的男人。
就连跟她最贴心的唯一的女儿，如今也变的疯疯癫癫的。
马太太有预感，她很快，连这唯一的女儿都要是去。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马太太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一直做到色暗下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马太太才起身走向厨房。
她不想吃，但她的女儿还要吃饭。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饿着她的女儿。
走了两步，眼角的余光瞄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脚步一顿，转了回来。
拿起放在离婚协议书旁边的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似乎真的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或许早就该结束，只是她不甘心罢了。
如今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必要？
他带着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公然出现在她面前，他连她的脸面都不顾，她何必苦苦支撑这段婚姻？
马太太签完自己的名字，拿起手机给马先生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大致意思就是让他记得过来拿离婚协议。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纠缠。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自己也累了。
不如就这样算了吧，结束这段她单方面苦苦坚持的婚姻，或许对他来也是一种解脱。
马家葬礼上发生的不愉快，很快传遍了整个a市，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大家笑话马先生和马太太夫妻关系的时候，只有战肖辰关注着其他的事情。
可以，通过这场葬礼，战肖辰的收获不少。
比如司南跟赫淮走的很近，两饶关系看上去并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至于马家老管家的死，没有任何疑点。
警局的监控录像显示的确是他拿着手术刀片抹了自己的脖子。
至于那手术刀片是他从哪儿弄来的，疗养院那边已经给了准确回复，是他们那边丢的。
但他是真的畏罪自杀，还是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并不会好过，所以自己给自己一个解脱，这就不得而知。
时间并不会因为谁的死亡就停滞不前，日子还是要一一的过。
战肖辰几乎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苏蜜身上。
战老上次见过苏蜜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单独见到她。
无他，只因战肖辰严防死守，什么也不给他机会，防他跟防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