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三楼家门口,江若颤抖着手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爸……妈……”
客厅里烟雾弥漫,可并不像楼道间的那么呛人。
烟雾慢慢散去后,江若见到家里的家具完好无损,全然不像爆炸过的样子。
当看到窗户边站着几个拿着喷火枪的黑衣男子,泪水还没停的江若问他们:“你们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阳台的门拉开,秦姿容的声音传来:“若若,你怎么才回来啊?贺总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江若转头看去。
贺寒天、母亲、父亲,还有奶奶正在打麻将,袁斌和江源一左一右站立在贺寒天身边。
贺寒天摸起一张牌后,转头看向江若,语气温和,“愣着干什么,没见过消防演习?”
消防演习?
江源见江若哭成泪人,勉强一笑,“妹妹,你该不会是被演习吓哭了吧?你怎么这么胆小啊,贺总只是担心我们家的房子太老,消防设施不到位,为了我们一家的安全,这才找专业人士来做了这次演习,贺总真是……有心了……”
既然是消防演习,那刚才在楼下,保安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当时是真的哭到吐啊!
江若紧咬着唇,死死盯着贺寒天的俊颜,双手攥紧到指甲都掐架手心了。
这男人给她唱了好大的一出大戏啊!
贺寒天嘴角的笑容加深,可眼里的寒意却越来越浓,“江若,听说你很会打牌,过来帮我看看这把牌。”
江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之前几乎崩溃,加上一口气跑上三楼,她的双腿此刻像是灌了铅似的,重的提不起来。
还有,她不想过去,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靠近贺寒天,一点都不想!
他虽然只是坐在那里,嘴角还噙着笑,可江若知道他在思虑什么。
他要报复她,报复昨天她用那样极端的手段逼他妥协。
从学校赶回来的路上,江若就想过家里的噩耗是出自他的手笔。
果不其然,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可江若再也经不住又一次这样的戏弄。
哪怕单单只是戏弄!
“若若,你快过来呀,贺总不会打牌,都输好几把了,你快帮他看看牌。”江若还是迟迟不动,眼见贺寒天渐渐冷下去的面色,秦姿容忙起身走过来背对着贺寒天狠狠拧了一下江若的胳膊。
“赶紧过去!”秦姿容压低声音命令江若。
江若这才走了过去,当看到父亲左手打着石膏,她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爸,你的手怎么了?”
江忠年的身体不自觉的想逃离身边的贺寒天,可面上却带着笑,“没事,早上我出门时被车撞倒,多亏袁助理把我送去医院……你额头怎么了?”
看到江若头发下的纱布,江忠年一脸紧张。
“小伤,在学校不小心碰到的。”江若说道,水润的双眸刷的一下看向袁斌,见袁斌避开她的视线低下头,她胸口陡然加重起伏。
江忠年看了眼贺寒天后,忙道:“若若啊,爸的手只是轻微骨折,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袁助理!”江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五个字。
袁斌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