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若睁大着眼,望着贺寒天,“你……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贺寒天把那碗醒舌汤往她面前推了又推,沉声命令她:“一滴都不许剩。”
这男人真是难侍候!
她是为了他好,又不是存心捉弄他,他有必要这样报复吗?
江若苦着脸万般不情愿地端起那碗汤。
“啊……好辣……好麻……”一整碗醒舌汤喝完后,江若张着嘴,伸着舌头,形象全无地跑到洗手间里狂漱口。
餐桌边,某人神清气爽,吃完了一整碗鸡蛋羹。
江若从洗手间出来时,贺寒天已经上楼去了。
贺家二老突然回到家。
周管家和欢欢赶紧跑到门口迎接。
江若有些诧异:周管家不是说他们要明天才回来吗?
江若刚想跟二老打招呼,就见和贺老太太看她的眼神充满愤怒。
“爷爷,奶奶,你们吃过饭了吗?”出于礼貌,江若还是硬着皮走了过去。
“啪!”
老太太当即一耳光打在她脸上。
寄人篱下,那两百万又还没来得及还给贺家,江若只有忍着。
她抬手摸了摸被打疼的脸,尽量心平气和的问老太太:“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说,再不然,把我赶出家门也行,犯不着动手打人。”
贺老太太冷哼一声,“你还敢犟嘴了是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做的脏事说出来!”
“脏事?”江若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一脸委屈,噙着泪质问:“我做什么脏事了?!你们贺家再有权有势,也得讲道理吧!”
这老太太从第一次见她起,就百般看她不顺眼,好像她非要赖在贺家受气不可似的!
贺老爷子耷拉着脸坐下来后,对欢欢道:“欢欢,把你看到的事说出来,让江若心服口服。”
“是,老太爷。”欢欢幸灾乐祸地看了眼江若后,提高声音:“我看到江若偷了条钻石项链藏在了她的行李箱里。”
钻石项链?
江若反应过来后,无语至极。
这个欢欢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说她偷项链,还为这事连夜把贺家二老请回来。
想来是昨晚参加酒会的都是洛城的大人物,所以没有媒体到场,酒会上发生的事才没这么快传开来。
贺家二老一看就是还不知道贺寒天拍了条八千万的钻石项链,并当场送给了江若,这才想都不想,就信了欢欢的话。
不过是场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只是江若愤愤难平,不想就这么算了。
深吸了口气后,江若问欢欢:“你说我偷了条钻石项链,那请问,我是偷谁的?”
欢欢扬起下巴,“当然是贺老太太的,这个家里,只有老太太戴得起那么名贵的项链。”
“哦。”江若点了点头,看向老太太:“那请老太太去查看一下有没有丢失项链吧?”
欢欢一脸不耐烦,“有必要那么麻烦吗?直接把你箱子里的项链拿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江若正视着前方,语气坚定,“都没证明老太太有没有丢项链,就说我是小偷,难不成洛城的法律是欢欢你定的?!”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老太太亲自回房去检查自己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