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么任由她闹下去不是办法。
贺寒天当机立断上了车后,一边抱住往他脸上乱摸的江若,一边催促袁斌:“开车!”
车子才上路没一会儿,江若突然从贺寒天的怀里抬起头来。
她紧抿着唇,两边腮帮子鼓得像只河豚。
发觉她想做什么后,贺寒天怒气冲天:“江若,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一枪崩了你!”
“哇……”
贺寒天话音还没落,她就张口吐在了他的胸膛上。
“江—若!”车里顿时响起男人震耳欲聋的咆哮。
前面开车袁斌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
主子最爱干净了,他这下不疯才怪。
接着又暗里腹诽,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主子吧,要是他不让江若挡酒,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吐了之后,江若扯起贺寒天的领带擦了擦嘴,完了,说了声“好臭”之后,她转身往车门干净的地方靠去。
紧紧几秒的功夫,鼾声就响起。
贺寒天举着双手,看着胸前的狼藉,再看看旁边睡着的醉鬼——恨不得掐死她而后快!
大晚上的,车子才在沿海的公路边停下,贺寒天就立刻下车把身上的西服脱下来扔进大海里。
可即便这样,他仍然觉得身上还有股浓烈的酒味。
苦逼的袁斌趴在车里清理,见江若睡的无知无觉,他摇了摇头。
以主子的脾气,明天江若一定没好果子吃。
……
自从到了贺家,江若从没哪天晚上有昨晚睡的那么好。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适应了贺寒天书房里那张硬邦邦的皮沙发。
可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贺寒天的床上!
江若腾地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是贺寒天的浴袍,她双手攥着被子拼命的回想昨晚的事。
可她的记忆在喝下贺寒天推给她的那杯白酒后就断片了。
这时,房门推开了,西装革履的贺寒天走了进来。
“砰!”
江若被他用力的关门声吓了一跳。
她望着面色如霜的贺寒天,双手本能地攥紧自己身上的浴袍领子,“贺……贺少……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啊?还有,我的衣服……”
不等她问完,贺寒天就沉声打断她:“我脱的。”
“啊?”江若睁大了眼,一时间,愤怒和羞耻占据心头,“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你这是乘人之危!”
呵,她还倒打一耙!
贺寒天大步走过去,浑身散发出的愤怒像头猛兽。
江若瑟缩着往床头靠:“你……你要干什么?”
阴沉着脸的贺寒天一把抓住她身上的浴袍,将她半个身子从床上提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你以为你能活过昨晚?!”
说完,他猛地一推,江若像只乌龟似的,四脚朝天的跌进柔软的床垫里,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昨晚做什么了,你发这么大的火?”再次坐起来后,江若抬手扒开脸上的乱发,十分委屈无辜地看着贺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