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林气急的喊着,无奈的看着南烟,又看了看丈夫一眼。
丈夫凛冽如刀的眼神狠狠的朝她剜了过来吼道:““看看,看看,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女儿也是你的,出了事,你就只知道怪我。”刘玉林气哭了,坐在南烟身旁痛苦的掉眼泪。
开始诉苦,诉说这五年她过的有多不容易。
诉说,丈夫对她如何嫌弃。
诉说,南家在津城的地位如何岌岌可危,南氏的企业如何举步维艰。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指望用悲情打动南烟。
南烟是他们的女儿,南烟从小心软,孝顺,吃软不吃硬。
可是,现在的南烟听到这些,一脸漠然,就好像在看一个小丑在自己面前演戏。
虽然哭着,却一点儿都不能让她感觉到半点悲伤。
她不容易?
她就容易了吗?
南烟取下自己的假发,露出疤痕斑驳的脑袋和额头碗口大的伤疤,摘掉手套,把自己断指的手放到刘玉林的眼前。
唇角微微勾着笑意说:“南夫人不容易,可是南夫人依然锦衣玉食,出门有车,进门有佣人伺候,依然风光,你在看看我?我容易吗?我的头发再也长不出来了,我一辈子都要带假发,我的手指也长不出来了,我一辈子都要看着这根让人恶心的断指生活。我,容易吗?”
刘玉林脸色惨白,从床上站了起来,如避蛇蝎般避开南烟。
攥的紧紧的拳头瑟瑟发抖,她知道南烟在监狱里肯定会吃苦,可是没想到她遭了这么大的罪。
她喉咙口一阵发紧,很多话,再也说不出口。
“烟,烟烟,你,你......”
“我不嫁,你们去告诉霍家,我宁死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