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悠悠心中郁愤,却还是扬起笑脸,“好,师父。”
一出屋,她就收起了笑意,垮起了脸。
走廊上静悄悄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睡的灯笼摇曳着光影,隐隐照出个轮廓来,兀地,轻绵的脚步声“哒哒哒”地朝着叶澜的房间走来。
那声音就像是踏在她的心上一般刺着她的心脏,将她惊起,“师父,是你吗?师父我错了,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起身扒着门框,隔着一层窗帷,只看见外面一个略显娇小的身影,叶澜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不是师父?”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是你?你怎么来了?师父呢?”
落悠悠耸肩,“他不想见你,所以才差我来,我本意也不屑来,奈何看到师父一提到你那厌弃的样子,我也就只能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了,呐,你的饭。”说着,她将碗借着门槛下的一个小洞送了进去。
叶澜看着被推入的碗,心里更加气愤,“你让师父过来,不然,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一口,你告诉他,我就要他过来,不然,不然我就死在这里,看他怎么和我父亲交差!”她说着,故意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营造出要拿簪子割自己喉的假象。
又是这招!
落悠悠之前不知道多少次看到她这样子,却也没见她对自己下过手。
她轻哧了一声,婉转一笑,“师姐,你先吃饭吧,我马上就去找师父过来,你先冷静一下!”说完,她淡然地走开。
“这饭你不会动什么手脚吧?”叶澜端起碗,凑近闻了闻。
落悠悠一个白眼,虽然是恨她,但是直接这样干掉她,岂不是直接暴露自己,还真以为人人都像她一般不长脑子吗?
她懒得理他,负手而去。
落悠悠回房的时候,恰好路过白景云的房间,烛光跳跃着印出两个人秉烛长谈的身影,细碎的声音缓缓滑出了房间。
她停住了脚步。
“老白,你什么时候收了叶宗堂的女儿当徒弟?叶宗堂那个老狐狸心思深的很,有大把的财政权不说,这关节上,将女儿交给你,以来是断定你不敢推辞,二来是让有心人知道你们走的近,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再联合穆家,夺辰皇皇位的野心昭然若揭!”落云抿了一口细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