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彰还跟着白玉堂一路走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笑地问:“五弟这次出去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顺着韩彰的话白玉堂往下想了想,要说有趣,也就只有开封府的那只猫了吧。
韩彰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调戏地说:“二哥我在松江府可是听到挺多有有意思的消息。”
白玉堂面不改色,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戏谑的事情:“是吗?开封府确实很有意思。”
韩彰问:“我也不知道我们家小五居然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还差点拿了武林盟主的名头?”
要说武林盟主这个名号,白玉堂可就有点冤枉了,武林大会根本就没有正式比过就结束了,让所有江湖人都扫兴而归,最后的结果居然是朝廷之人操纵的一切,但与此同时,锦毛鼠白玉堂这个名字随着当时所有人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传了出去,当天他一破惊人的比武,也确实惊艳了不少人,名头上算是挂上武林盟主这个名号了。
韩彰他们作为白玉堂的四个哥哥,可是十分清楚他的性格的,作为一个懒宅的贵公子,白玉堂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虽然说武功高强,也并不依靠欺负软弱出名,所以一直没有闯出什么名头来,而这次可谓是大放光彩,也令几个哥哥感到高兴,自家的懒宅弟弟总算出门走动了,而且不出门则以,一出门就是如此大的阵势,不愧是他们家的老幺。
当然白玉堂并没有将这个莫名得来的武林盟主放在心上,神情淡然:“算不上武林盟主,只是参加的人都不经打。”
韩彰问:“那你觉得展昭如何?”
白玉堂听到展昭的名字,愣了愣说:“他武功不在我之下。”
韩彰摆了摆手说:“哎,不是问你他武功,我是说他人如何?听说你在开封府经常与他往来,同吃同住同行,同进同出?”
白玉堂想了想,老实说:“也不算经常,但确实偶尔住在一起。”
韩彰倒吸了一口气,心想,难道真的跟传闻一样,他们家老幺终于要开窍了?曾经凤栖楼那么多姑娘向他试好,把首饰都丢到脸上去了,他完全没注意,还跟躲暗器一样躲开了。别看这张脸长得俊,招姑娘喜欢,可是这方面就是一点表现也没有,可让人急坏了。
虽然对方是个男人,但倒也无妨,韩彰默默在一边摸着下巴想着,走着走着却觉得方向有点不太对劲:“五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玉堂握着寒月刀来到码头边,此时陷空岛的船夫们也早早回家歇息了,因为天狗咬人传闻的缘故,各种生意都冷清了许多,船夫见没人了,也就不再出海行船。
白玉堂说:“我要去大哥被袭击的地方看一看。”
韩彰拦下他连忙说:“不是二哥不准你去,只是松江府各处守备严格,如果不是我提早打好了招呼,你也上不了岛啊。就算你想出岛,现在船夫们也回去歇息了,没人驾船……”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玉堂一个轻功跃起,脚尖轻点水面,甚至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更别说鞋尖都没有沾湿一点。
韩彰闭嘴了,心说行吧,轻功好,内力足就是不一样。
在白玉堂远去之前,韩彰喊道:“大哥之前在凤栖楼吃的酒,五弟你可以去那附近看一看。”
韩彰的声音随着海浪飘了过来,白玉堂单手附在身后,整个人就真的像是在海上行走一般,岸边的人远远看见,只觉得像是见到了神仙一般,还以为真的有仙人下凡入世来救人了,可是再一眨眼,揉揉眼睛骤然发现人又不见了。
白玉堂轻松上了岸,轻轻甩了下衣角,甚至没有人能够看出他刚刚从海中而来,转而朝着凤栖楼走了去。
韩彰说的没错,凤栖楼与白玉堂渊源颇多。
一开始白玉堂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酒,听人说凤栖楼是个喝酒的好地方,于是特别老实的他当真了,就去了。
没想到别人是去见姑娘,而他去凤栖楼则是被人围观,吵吵嚷嚷实在不得他喜欢,后来就学乖了自己造了一艘画船,每天坐在船上看看风景,吃着美食喝着酒好不自在。
虽然这也成了一个景观,让岸边的许多姑娘就为了看他一眼,专门朝他丢东西,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里说了一遍,这里也说一下吧。这文可能又要面临停更或者断更的危险了。昨日被调动岗位,不仅仅做原来的事情还兼任了其他工作,这两天一整天都在看手机微信,时时刻刻要关注工作信息,实在没有经历全神贯注码字。但就算这样,我还是尽量保持更新,就这样。
☆、第48章
但白玉堂通常都是将那些人视为无物的。
当然这么冷酷无情的表现,也就早就了他在松江府冷美人的名头,虽然这个名号所有人都不敢再他的面前称呼他。
凤栖楼虽然同样是在岸边,但在码头另一个方向,平时白玉堂的画船经过附近,悠闲喝酒的时候并不觉得遥远,但是现在从城内走过去,才发现这一段路程有些偏远了。
凤栖楼所处的位置虽然偏僻了些,但是附近的景色十分不错,再加上这里一片都是青楼南馆,烟花之音,迷迷缭绕,快要到傍晚时更是已经亮起了灯火,霞光和灯光照耀着海水犹如火光从水中升起,确实是一幅绝美的场景。
就算是天狗仍然在松江府街头流窜之时,这片烟花之地还是那么热闹,甚至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来往行走的男人们搂着衣着暴露的女人们,经过白玉堂时还忍不住将眼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那女人住在附近,自然是对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十分了解,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调笑般地将男人牵走。
也就是这样,总算没有招惹到白玉堂,惹他不快。
白玉堂慢慢走在花街之上,附近女人们的娇唤和男人们的粗喊声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认识他的人都不会不知趣凑上来招打。
这时候也就只有云亭倚在凤栖楼上,侧眼看到了这个在繁华之地却一身白衣肃静的白玉堂。
云亭整个人搭在栏杆上,就算是初春,她还一身裹胸勒得紧紧的齐胸,薄薄的披风挂在臂间,露出了细腻的香肩。云亭现在还没有什么客人上门,顿时饶有兴致地喊道:“白五爷今日怎么有空来花街逛一逛了?”
白玉堂顺着声音抬头望过去,将她的体态身姿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