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段老心中也有了比较满意的人选。/p
岳清科。/p
虽说岳清科早在数年前,就被龙城城给当臭袜子似的压着,并荣获了本世纪最佳窝囊废奖,但他终究是岳家的嫡系长孙。/p
至于现在岳家的家主是岳梓童,而且前段时间因为岳临城沉不住气,结果导致心腹力量全军覆没,已经和龙城城离婚的岳清科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没人愿意理睬的臭咸鱼。/p
但段老却从晚辈们收集的那些情报中,推测出现在落魄的岳清科,绝不是任人宰割的池中物。/p
早晚有那么一天,岳清科会一鸣惊人。/p
毕竟在段老看来,年仅二十几岁的岳梓童,竟然能成为顶级豪门的家主,这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p
相当标准的母鸡打鸣。/p
不下蛋却学着公鸡打鸣的母鸡,最终后果基本都是被人一刀剁下脑袋来的。/p
对段零星算是寄予厚望的段老,做梦也没想到,段零星会主动对李南方献上了清白之躯。/p
导致了他为段家着想的全盘计划,全部乱掉。/p
他能不生气吗?/p
要不是镇定功夫够高,段老绝对会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段零星脑袋上,而不是强忍着怒气,缓缓问:“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那样做。要说的详细——包括你当时心中的荒唐想法。”/p
让一个不顾廉耻,详细叙说她是怎么主动向姐夫献身这件事,肯定会很难为情的。/p
尤其倾听之人,还是她的男性长辈。/p
段零星没有难为情的感觉。/p
这是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她在爷爷的眼里,根本不是个小女孩,而是段家未来的利益。/p
既然是利益,段零星当然也就没什么难为情的了,于是会把她和李南方那些事,详细说了一遍。/p
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讲述给姐夫用嘴撸时,是用什么样的姿势,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事,也唯有段家的女孩子才能干得出来。/p
段老也没任何的不好意思,就像在听一个荒唐的故事。/p
他越听,脸色越是缓和。/p
“爷爷,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香凝姐。可我当时真像鬼附身了那样,只想用这种方式,来感谢她,对她说声抱歉的。我姐,我妈她们,都对香凝姐有很大的意见,这是您知道的。”/p
一口气讲完荒唐故事后,段零星长长松了口气,闭上眼,一副人随便处置的决然。/p
有些事,一旦和盘托出后,对当事人来说,反倒会觉得轻松许多。/p
反正做都做了,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爱怎么就怎么地吧,本姑娘认了。/p
段零星可不知道,段老现在却是啼笑皆非的感受。/p
虽说孙女鬼附身、或者说太天真了,才做出自污清白之事,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现在还是一朵娇嫩嫩地小黄花。/p
其利用价值,一点都没减弱的。/p
充其量,就是吃了一餐不干净的“饭菜”罢了,闹几天肚子就好了。/p
他现在才发现,段零星秀眉浓密,没有丝毫的疏散,这就证明她依旧是云英未嫁之身。/p
有时候,在这种事上杀伐果敢的段老,还是很宽仁大度的:“我再问你,你在为他做那些事时,他始终死猪似的躺在那儿,除了哼唧两声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了?”/p
段零星也没觉得,爷爷和她谈论这个话题有什么不妥,只是仔细想了想,才摇头说:“没有。但我知道,他肯定已经醒来了。”/p
“未必。”/p
段老却这样回答。/p
他都那样酸爽,弄出那么多恶心东西来了,怎么可能还没醒来?/p
差一点,段零星就问出了这句话。/p
幸好话到嘴边时,才意识到这种话和她刚才所讲述的事情真像,还是有一定差距的。/p
实在不能说出来啊。/p
段老却无所谓。/p
能他年龄太大了,早就达到了“空即是色,色既是空”的境界。/p
再或者,他特别重视这件事,必须得搞清楚李南方是装傻,还是真傻。/p
仔细想了想,老头才说:“零星,你应该在书上读到过‘梦遗’这个词吧?”/p
“没、没有。”/p
段零星小脸一红,矢口否认时,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得意:“我怎么会不知道梦遗?早在上高中时,我就和段宁仔细研究过啦。不就是男人在睡梦中和女人那样,自己那个什么了吗?真恶心。”/p
段老笑了下,挥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p
段零星答应了声,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膝盖,转身走了。/p
脚步轻快。/p
好像卸下了沉重的大石头。/p
段老心中也有块大石头,砰然落地。/p
“原来,你不是心机阴沉,而是确实不知道零星为你做了什么。”/p
段老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满院子的茶树:“这样就好。对你,对零星,对香凝——都有个交待。唉,难道这是天意吗?”/p
没人回答段老的喃喃自问。/p
不知何时下起的霏霏细雨,随着轻风在花丛中飘洒。/p
冒雨回到大厅门前时,段零星的蓝衬衣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了她骄傲的身材。/p
她犹豫了下,刚想要不要回房换件衬衣时,就听李南方的声音自大厅内传来:“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