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派我做事?”/p
杨棺棺下意识的嘴角一撇,再次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p
语气,与讥笑大卫哥时的话,是一模一样。/p
可她在说完后,心里却忽然觉得特别扭,眼前更是浮上了李南方那贼兮兮的样子。/p
无论是白大卫,还是李南方,都没资格指派轩辕王来杀人的。/p
她在说白大卫没资格时,心中坦然,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p
她在说李南方没资格时,心中坦然,就是——为什么,在说出很正常的这句话后,心里会觉得特别别扭?/p
是一种什么样的别扭呢?/p
杨棺棺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门口。/p
在她回头的瞬间,她忽然懂得,为什么是这样别扭了。/p
她,居然怕李南方,会听到她说出的这句话!/p
所以她才回头,看看李南方有没有在背后。/p
为什么会怕李南方听到这句话呢?/p
杨棺棺不知道。/p
总之就是特别别扭,不想让他听到,她是这样的蔑视他。/p
茂岛君可不知道杨棺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把懵逼进行到底:“那,请问,我究竟得罪了谁呢?”/p
“你得罪了我。”/p
杨棺棺忽然笑了下,那笑容无比的阴骘。/p
让茂岛君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颤声问:“我、我怎么得罪您了?哦,我知道了。我在离开卖场时,曾经差点与您撞个满怀,还曾经骂、骂过您。”/p
茂岛君忽然想起来了。/p
他确实得罪了杨棺棺,就因为骂了她一句走路不长眼吗?/p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啊,就因为他随口骂出的这句话,居然造成44名最精锐兄弟的死亡。/p
他想哭。/p
嚎啕大哭。/p
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p
可就在他要张嘴,嚎啕大哭时,杨棺棺又说话了:“你骂我,我是不会介意的。”/p
懵逼。/p
骂杨棺棺不长眼,都不算得罪她,那么,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和她交涉过的茂岛君,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得罪她了。/p
他此刻,无言以对。/p
唯有懵逼。/p
杨棺棺总算说出了理由,声音缓缓地:“你骂没素质的支那人。”/p
支那人!/p
号称懵逼王的茂岛君,这次终于彻底醒悟了。/p
原来,杀神上门,闲庭信步间就杀掉他44名兄弟的理由,居然是因为他骂了这句话。/p
茂岛君骂白大卫,骂李南方,甚至是骂杨棺棺本人,可能都不会招来杀身之祸。/p
但他偏偏又骂华夏人为支那人。/p
杨棺棺杀人时,不管是白人黑人还是黄种人,更不管被杀之人是不是华夏人,只要她想杀人,就会杀。/p
但她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污蔑华夏民族的人。/p
因为她是龙的子孙。/p
她,整个烈焰谷的人,都以是炎黄子孙而自豪,并誓死保护他们的民族,不受异族侵犯。/p
华夏,与华夏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p
所以她可以杀华夏人,却不会辱骂她的华夏民族。/p
茂岛君算是个什么东西?/p
他在杨棺棺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东西。/p
不是个东西的东西,居然辱骂华夏为支那,怎么可能不去死呢?/p
“有唐之前,你们只是倭人。也就是武则天那个贱人吧,赐名给你们新的名字。不然,你们永远都是倭国,倭寇。”/p
杨棺棺阴森森的笑着:“你们从唐朝学到很多东西,逐渐强大起来后,却忘恩负义,趁着历朝历代昏庸无能,残杀华夏子民,还敢辱骂华夏为支那。这,难道不该死吗?”/p
杨棺棺说到最后这句话时,拿起茶杯的右手,忽然电射般向前一送!/p
谁能想象到,整只白瓷茶杯,忽然像刀子那样刺进人的咽喉处,只留下一个杯底,殷虹的鲜血,顺着杯沿缓缓淌下时,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吗?/p
不是亲临其境的人,是无法想象到,这是多么吓人的一幕。/p
双手捂着嗓子的茂岛君,满眼都是“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呢,你明明说过,要给我一个机会的”的愤怒。/p
他们岛国人可是非常信守承诺的,有时候。/p
所以遇到不遵守承诺的人时,会很气愤。/p
茂岛君决定——死,都不会原谅杨棺棺的。/p
“我说给你一个机会,是给你个让你死的明白的机会。”/p
杨棺棺淡淡地说着,左手一摆,长身而起,好像一朵墨莲出水那样,姿势飘逸的让人发疯。/p
一张报纸,随着她的起身,从案几上飘落下来,飘在了她的脚下。/p
她随意低头看去,就看到上面配着一幅图。/p
那幅图里的主人公是汉姆。/p
他用手捂着咽喉,满眼的解脱神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