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卿的紧张感放松了,没有之前那么拘谨,转个身缩在庄余的怀里,庄余的手移了个位置,掌心覆在赫连卿的胯骨上,隔着一层布料感觉里面很不简单……
终于知道这小子今晚为什么反常了,原来是想玩那一套。
既然这么主动了,白递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赫连卿装作不经意地,缓缓地翻了个身,远离旁边的人,庄余伸手把床头灯打开,欺身把人拉过来压在身下。
“宝贝儿,这又是谁教你的?Tony?”庄余用一根手指把赫连卿的裤腰向下挑两寸,露出一点儿胯骨和一根黑色的花边细绳,他的眉毛一挑,像个轻佻的登徒子,用勾魂的嗓音问:“宝贝儿是想做什么呢?想怎样玩?”
明知故问!
挑着裤腰的那根手指继续往下拉……
赫连卿决定豁出去,“你们画画是不是都要画人的裹体?看多了人的身体就无论看谁都是一只白花花的猪而已?那你看我是不是也是一只白花花的猪……”
他越说越小声。
庄余先是一愣,随后笑得浑身打颤,真是太可爱了。
他捏着赫连去的脸蛋:“是啊,你就是一只白花花的猪。”
听到这个答案,赫连卿整个人谢了。
“世界上仅此一只。”
赫连卿:“诶?”
“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嗯嗯嗯,满意。”赫连卿持宠而娇,趁着这个势头进攻,“庄兄,你给那么多人画过,也给我画一个呗。”
“我给你画了不少,隔壁房间放了一堆。”
“我不是说那些,我是说……”赫连卿凑近庄余的耳朵:“你给别的人画裹体,我也要。”
庄余倒吸一口凉气,尽量把一股邪火压下去,“宝贝儿,你要折磨死我了。”说完便起身去旁边房间搬一块画板和各种工具进来,把房间的灯光调到柔和的黄色,这样的灯光洒在少年雪白的肌肤上,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他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人,赫连卿还穿着睡衣,他的表情很严肃,音色冷漠地说:“脱掉!”
“你是认真的?”赫连卿有点怕了,他想反悔,“要不我们还是直接睡觉吧。”
“你看我这些准备像是不认真吗?”庄余认真极了,看赫连卿还不动作,亲自上手把他的睡衣脱下扔到一边,留下几根花边绳子,随后坐到画板前,抓起画笔开始指挥:“摆个侧躺的动作,一手撑着脑袋,快点!”
赫连卿被他吼得连忙照做。
“一条腿曲着,表情放松,别委屈得像被人欺负似的。”
……明明就是正在被人欺负。
庄余开始起稿,抓着笔杆的手指忍得有点发白,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老二,骂道:“宝贝儿,你给你等着,等我画完了,你哭去吧。”
赫连卿突然怕了,起身求饶:“庄兄,我们不画了好不好?”
“晚了,现在是我想要画,给我继续躺好,保持刚才的姿势不许动!”
赫连卿重新摆正姿势,他浑身上下只有几根绳子,要羞死人了,羞耻到浑身泛红,他找了一个借口:“现在下着雪呢,我好冷啊,让我穿衣服吧。”
庄余:“少找借口,屋里开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