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抬头，看向导演，点点头。
“林乔，你还行么？”导演问。
林乔笑，“可以。”
全场安静，紧接着，再拍第二遍。
啪——的一声。
本就是在长廊里，地方不大。
这一巴掌下去，声音简直太清脆了，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好，过了。”
导演发声。
于欢忙着上前，将冰块递给林乔。
那两巴掌，听着就怪疼的。
另外一个女演员迎上来，一直在给林乔道歉，“乔乔，我刚才不小心力气重了，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害怕不过，如果再拍的话，那我们得不偿失。”
“没事儿，辛苦了。”林乔笑的懒散，毫不在意的样子。
林乔转身，往一边休息区去。
冰块敷脸，疼的要命。
嘶——
林乔刚坐下，季耀年便过来了。
他蹲在林乔的面前，看着林乔，眼眸深邃，满是心疼。
林乔眯起眸子，而后勾了勾唇角，笑着看他，“干什么？”她问。
季耀年垂眸，想了想，抬头，他说：“好像更喜欢你了一点。”
林乔脸上的笑逐渐僵住，而后皱眉。
季耀年抬手，扶住林乔的手背，“好好敷脸。”他声音沉了沉。
没了之前叫“姐姐”的那种要命。
林乔还是很少见这般季耀年的。
一般他这样的时候，就是很认真很用心的时候。
比如，他沉着声音叫她。
——林乔。
——别怕，我在。
还有现在。
——好像更喜欢你了一点。
——好好敷脸。
林乔抿唇，低下头，冰块在脸上冰冰凉。
“你说，沈洵值得苏挽为他做的一切吗？”他忽然发声，讨论起了剧本。
林乔便望着他，“值。”
季耀年沉眸，嗓音满是沉磁，“我觉得不值。”
林乔抿唇，她觉得值。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不问值不值的，苏挽对沈洵是一样的。别看苏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女主播，但她的一切都和沈洵有关。沈洵打游戏，她无条件支持；沈洵不打游戏，她也依旧爱沈洵。”
“那沈洵呢，爱她吗？”季耀年看着林乔，那眼眸更加深邃了几分。
林乔笑，她靠近季耀年，很是认真，“如果不爱苏挽，为什么要听苏挽的，重回电竞圈？他不是隐退了吗？”
“他只是热爱这个圈子，而如今找到了一个合理回归的理由。”
林乔摇头。
不是的。
“他是热爱，但苏挽，一样是他最重要的热爱。”
“你难道忘了？沈洵每次站在讲台上，都会说着同一句话，而这句话是——我的荣耀，与你有关。”
“沈洵把电竞当成自己的热爱，把苏挽当成自己的炽爱。只有这样，苏挽才配和他的奖杯一起出现在讲台上。”
——只有这样，苏挽才配和他的奖杯一起出现在讲台上。
季耀年就这么看着林乔，想了想。
“有一天，你的名字也会和我的奖杯一起出现在舞台上。”
他笑了笑，而后起身，走的匆忙。
林乔怔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