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离婚协议书，转身，给沈妍打电话。
“沈妍，我们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书了。”
“我要看离婚证，明白么？”沈妍挑眉，在家里便操控了一切。
“嗯。”
电话挂断。
沈妍冷笑了一声，望着窗外，心里，渐渐的，舒服了一些。
离婚了。
乔英子和沈志文离婚了。
沈妍转过头，拿起手机，翻着新闻，每每看到一张乔英子的照片，沈妍都忍不住笑出声。
“少夫人，你去哪儿？”
沈妍转过头看了管易一声，声音很温柔，“看看我妈妈。”
“我……”和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沈妍摇摇头。
……
墓地。
沈妍很久没来过了。
尤其是沈泽重病之后，她就更没来过了。
再加上沈泽去世。
她觉得自己没脸来见她。
可现在不同了。
沈妍抱着一束菊花，还没靠近，便看到妈妈的墓碑前面站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给奕秋磕头。
沈妍的脚步停下来。
那背影，化成灰，她都该认识。
——沈志文。
沈妍慢慢走过去，沈志文磕着头，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后悔了。”
“老婆……”
听到那声“老婆”，沈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沈先生现在说对不起还太早了点。”
沈妍的声音很有分辨率。
沈志文很快抬起头，望着沈妍，皱了下眉，站了起来。
“妍妍……”
“太早了点。”沈妍只是重复着那句太早了点。
“明天早上再跪在我妈的坟墓前说对不起，才刚刚好。”
沈妍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菊花。
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和视频里一样年轻，漂亮。
沈妍掌心轻轻的擦了几下，没说什么，只是看着。
“妍妍，这还不够吗。”
沈志文望着奕秋的照片，“你妈妈会同意你做这些吗？”
“你还在意我妈妈的感受？”沈妍笑出声。
这可真是年度笑话no.1。
“既然在意，为什么我妈妈去世后，你立刻就娶了那个女人？”
“沈志文，你也配和我说妈妈的感受？”
奕秋的所有感受，都是沈志文给她的吧。
“你在外面和女人缠绵的时候，想过怀胎十月的老婆吗？”
“你娶那女人的时候，想过刚去世的妈妈吗？”
“没有吧？没有一刻是想着妈妈的吧？”
沈妍将沈志文推开，站在了正位上。
“真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脸出现在我妈的面前。”
“我要是你啊，我这辈子都没脸出现在这儿。”
沈妍眼眸狠了狠，“可我发现，不是谁都有脸的，恰好，你是没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