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有淡淡的悲悯,但也没有太大的波澜,与此时静谧的氛围正好应景。
她没料到公治汜会突然与她说这些。说起来,她对公治汜其实了解并不算深,除了对他个人品质的感知,她所知道的,不过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之中,一来有她并不曾想细问于他,二来是公治汜并不爱与人说道自己。
今日公治汜忽然向她流露许多,又向她谈及与他母妃的往事,是她始料未及的。
公治汜此时立在舟头,扬手于背,漫天的雪花与漫地的冰天雪地造就了他的孤寂背景,裘芙菱则以公治祈的身子立在他的几步远处。
花舟缓缓移动,一切的一切都分外安静。
公治汜道:“后来…父皇忽然中风,病卧床榻,甚至连说话都十分困难,眼看大限将至,宫中各方力量都蠢蠢欲动起来。”
“父皇原以为他还有许多时辰,早先并未立嗣,这便给了各方力量相互争夺的契机。”
“我的母妃来自民间,没有任何家世背景,但因父皇独宠母妃,对我也甚是中意,朝中早有不少大臣属意我为储君,父皇病重之际,迷糊清醒之时,也有大臣向父皇提及过此事。同时,时为二皇子的皇兄因家世背景显赫与有贤王的名声,同样有不少人支持。”
“只是,哪怕眼见时日不多,父皇也未对立嗣之事作出任何回答,只是宫中有一流言,父皇对储君为谁,早已立了一道圣旨,在合适时候自会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