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满婆的口鼻,满婆觉舒畅的同时,口中臭味的散发也使她咳嗽起来:“咳咳,咳咳,臭臭死老奴了!臭死老奴了!”
却她的咳嗽还未咳完,她泛了些许皱纹的腮帮子便被裘芙菱纤白的玉指狠狠掐住,裘芙菱凌声道:“臭?你也知道臭?你让元凝没日没夜在封闭的屋子里刷便桶时,怎不知道她也会臭!”
她昨日来劳役司初见到元凝元凝那满身狼狈挂着示罪铁牌在小黑屋里刷便桶的模样仍是历历在目,她每一想起,便会如是自己遭受了这般苦难般,心中一阵的刺痛与不忍。
一双臭袜子便让你觉得受不了了?接下来,还会有更重的!你在元凝身上施加的什么苦,她都会一一找你讨回来!
裘芙菱纤白的手指指甲尖尖的,此时浸在满婆的腮帮子上,直将她脸颊的老皮肤侵出红血来。
满婆的面颊一片刺痛,同时裘芙菱冰冷凌厉的目光令她脚底与心底发虚,她望向裘芙菱的目光亦有恨意,在惊惧中她道:“元凝那小婢得罪了云妃娘娘,有罪在先,奴婢责罚她,皆是按宫中的章法办事,刷便桶,也不过是罪有应当么?”
又见裘芙菱的目光几似含.着地狱烈火,怒火已愈发地重,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她自是害怕,惊惧之余,似是安慰自己般,她又颤声回复裘芙菱先前所言云妃不会管她的话道:“云妃娘娘待下人向来仁厚,奴婢从小看着云妃娘娘长大,蒹嫔娘娘这般待奴婢,云妃娘娘怎会放任奴婢不管?”
但此话说出来,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