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周邱听言拱手行礼:“臣不敢。”
公治祈见此道:“不必多礼,朕说当作平常便作平常。”
裘周邱原还诚惶恐,裘芙菱见此亲为裘周邱盛了一碗鸡汤:“爹爹,难得圣上来此用餐,您这般,岂不是白白坏了氛围?”又将鸡汤呈给他道,“您如今身子尚未全好,需多补补身子。”
公治祈又在此时对厅内的侍从道:“你们先退下,无召不必入内。”
裘周邱听此,推让一阵又被公治祈言不需多礼后,终是暂放下了那套虚礼。
莫说公治祈难得来此用餐,单就是他的心肝女儿裘芙菱,在大难后重会,又想来不日也要回宫去,这等用餐的时光,他的确想好好与裘芙菱享受。
裘周邱对公治祈行礼道:“谢圣上。”身为臣子,与当今圣上这般同桌用餐,的确有僭越之势。
他又接过裘芙菱的鸡汤,道:“爹爹的身子无碍。”又为裘芙菱夹了她从前最爱的鸡腿,“芙儿也要多吃。”
此时食桌的氛围,终是放松下来许多。
裘芙菱见此,笑着接过裘周邱夹过的菜,道:“谢过爹爹。”他总还当她是牙牙小姑娘,爱吃鸡腿。
裘芙菱又道:“爹爹的身子可又好了些?可还有什么不适?”
此话裘芙菱昨日以公治祈的身子去探望他时也问过,得到的答案自是“她不必担心”,过了一夜,她仍旧想关切他的身子是否更好了些。
却她此话一出,裘周邱还未说什么,倒是二姨娘率先赔笑开口道:“娘娘只放心,自大人病后,贱妾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地照顾老爷,熬药喂药喂饭什么皆是亲自经手,未有一丝半点假手他人,大人的身子,自恢复得甚好。娘娘可看,大人的气色相比前几日病重时好的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