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刻意说出谢过俞太后之言,不过是说与公治祈听,毕竟,俞太后是圣上的亲生母亲,陵国以孝为重,她如何不能处处讨好?
日后被'圣上'入了宫,她不管怎的,俞太后是绝不能明里冒犯的。
她还在做着'当今圣上'看上了她的黄粱美梦。
丝寒又故作我见犹怜的姿态,甚至抹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对'公治祈'道:“圣上,民女冤枉,若不是裘衣娘身为蒹嫔却在宫中不安分,民女也不至于被太后娘娘……”
丝寒再往下说什么裘芙菱已有几分无心再听,只对丝寒不管什么都能将错处明里暗里洒她一道感到嗤之以鼻。
俞太后处置了你,还能怪到她在外做衣娘的头上?当初俞太后一党为找此事的人证之时,怎偏找了你,不找竹仪坊的其他人?
上了俞太后的贼船,接下来的一切,便皆是你自找的。
只是丝寒说是一贵人公子救了被关在大牢中的她?那是谁?竟能随意释放俞太后关押的人?
难道是玮亲王?算算时辰,那时他还在瑨城。
她目前所能想到的能动俞太后关押的人,且是什么贵人公子的,便是他。
裘芙菱借着公治祈的身子又道:“既不是越狱,救你之人是谁?朕怎未听母后提起过?”
尽管丝寒已说狱监未告知她救她之人是谁,她仍是再度向丝寒确认。
丝寒听言,仍是造作的模样,眼底的迷茫却不像装的:“民女不知,狱监大人放了民女的那日,只说此公子是民女的贵人,其他的民女再问,狱监大人也闭口不言……”
这自然不是裘芙菱想听的,她打断了她,声色已是严厉,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后果?今日你若不与朕说实话,朕随时可杀了你。到时候,你再背后为什么人卖命,可是无命可卖了。”
事情若真如她所想,真是玮亲王放了丝寒,那便跟俞太后放走了她无二,她皆是为俞太后一党卖命,以此来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