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太医探得了裘芙菱如今的病状,当即面色骇然,身子有轻微的颤抖:“这……”他看着裘芙菱背部淌血面部毒色愈发加深的模样,想起这位蒹嫔娘娘从前为整治瘟疫所做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她即将死去。
“蒹儿如何?”公治祈带着隐隐焦急的冷声发出,炳太医听之,正想跪下来说些什么,宗新又从外将炳太医从前来裘府治疗裘周邱的药箱带了来。
宗新有轻微喘气道:“圣上炳太医,药箱来了!”
公治祈听言道:“赶快为蒹儿诊治!”他一直紧蹙着眉,心痛不已视线一直锁在裘芙菱身上。
炳太医听此抖着手接过药箱,为裘芙菱喂下一颗药丸与给她背部的伤口处理止血,后对公治祈俯身道:“圣上,臣有罪。”
语罢身子发抖,将头埋至只可看见裘芙菱的衣角与公治祈的鞋尖。
鸠羽是无解药的绝命毒药,沾上必死,他方才所为裘芙菱上的药,也最多不过延缓毒药发作,且还不知有没有效果。
也不知圣上此番与蒹嫔娘娘外出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裘府便变得如此,是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伤害蒹嫔娘娘与圣上么?他们也不敢问。
公治祈听言蹙眉,视线却一直落在裘芙菱之身,怎么炳太医为他的蒹儿诊治了,他的蒹儿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色没有丝毫好转?
且看着裘芙菱的面色发紫与嘴唇发黑越来越重,公治祈的心也好似被掏空什么般,越来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