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爰山。
仍是那条熟悉的似仙境般的小路。
容汜一身玉色长袍,扎着四方髻,手拿玉扇,仍是那般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他的旁边,是矮他一个头,着着素白衣裳的裘芙菱。
裘芙菱粉黛未施,长发也只用一支玉簪随意挽好,不教它乱散。
一夜未睡好,她的面容虽有些疲惫,加之裘周邱的病,她的背影有些沉重,与容汜站在一起,她的气质仍是不输他。
因裘周邱的病急,两道似玉般的身影走得亦急。
裘芙菱对容汜道:“容公子,谢谢你,又陪我上南爰山。”
她昨日真是急了,这些日子也累,竟忘了,南爰山上,还住着一她一直未得见的神医。
凡人太医治不好的疾,她相信神医必定能治好。
可她前番那般多次都未见到神医,今番生死攸关,她希望她能请回神医,救她爹爹。
否则,她真不知以后少了爹爹的路,该如何行下去。
思及此,裘芙菱的脚步又加快了些。
容汜听了裘芙菱的话,温润回道:“芙菱姑娘不必客气,令尊的病要紧。”
他自感觉得到裘芙菱为尽快找到神医救她爹,步子在不断加快。
他是习武之人,对此并未多在意,轻易便能跟得上。
但他与裘芙菱这般急赶着上山,却让他想起,数年前,他的娘亲为给体弱的他求药,走得亦是这般匆忙。
可惜,时过境迁,时过境迁。
他的母亲,他再也见不到了。
容汜的眸中,蒙上一层悲伤的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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