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裘芙菱逼问她拿银票,她便极有压力,如今裘芙菱又加治她盗窃之罪的筹码,她终是在裘芙菱的绝不示弱下,良久,声音如蚊子般细小道:“银票,在我屋里。”
宗大人听说是宫里一品侍卫,他的人若出马,她那一百万两银票原没怎么藏,必会被他们找出来。
届时她的盗窃之罪被落实,不止没了脸面,以如今芙菱的性子,保不好真会让她受牢狱之灾。
那阴暗的牢房,想想便会让她怕得发颤。
说到底,二姨娘不过就扯嘴上功夫厉害罢了,真跟她玩硬的,她比谁都先服软。
裘芙菱听二姨娘承认,便与宗新压着她去屋内找银票。
这夜半三更的,此事处理完,她与宗新还得好好休息,以应对明日的瘟疫整治。
但三人刚行没多远,便在主房门前见到一略微佝偻的身影。
裘芙菱见此轻皱眉,方才光顾着逼问二姨娘,倒在离主房不远将她爹爹吵了醒来。
夜里寒重,爹爹身子不好,裘芙菱正关切地走近裘周邱,二姨娘先了她一步行至裘周邱身边,愁着脸,故作哭腔唤:“大人…”
却她刚一开口,便被裘周邱抬手捶门,厉声打断:“芙儿的钱,你还不去取来还给她!你未听芙菱说,这笔钱是用于帮助灾民的么?”
裘周邱明显是怒了,横眉向二姨娘,极有当家男主人的气势。
不论如何,他的内人出了这等事,偷的还是他女儿的钱,他脸上亦无光又痛心疾首。
二姨娘见这等光景,知她家大人已听得了方才发生的一切,知他素日宠裘芙菱,便也噤了声,咽了话行向屋内,双手仍有轻微发颤地将钱从她的妆奁取出,还给裘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