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寒阴寒地嘲讽过裘芙菱后,见裘芙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未管她,转将话头转向容汜,姿态说不尽的妩媚。
她抬起纤手绕上自己的发丝,眸色收敛了方才望向裘芙菱的狠恶,只余抛向容汜的媚眼,言语亦是娇作。
“坊主,您不知这裘衣娘有多般不简单。她除了是竹仪坊的衣娘,可还是宫里的蒹嫔娘娘。”
说这话时,丝寒整个人都透着浓浓的酸气。不管怎么说,宫中嫔位身份高贵,甩了她这衣娘不知几条街。
尤其拥有这个身份的是她一直看不爽的裘衣娘,她初得知时,疯狂的嫉妒席卷了她。
可……丝寒酸气仍旧不减,继续对容汜道:“这等身份却在咱们坊里做衣娘,天家自是不愿,不定会给咱们坊里带来什么祸事。”
“坊主,竹仪坊可留裘衣娘不得。”
她在被带入宫中的时候,那对她而言至高无上的太后,在她面前不仅骂过裘芙菱,还责过竹仪坊竟如此大胆,敢收纳裘芙菱。
当时她的语气,仿若竹仪坊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责,她很容易想到这裘衣娘会牵扯到竹仪坊。
但她之所以与容汜说这番话,只是想告诉容汜,这个女人对竹仪坊是祸事,不能留她。
对比她心中极不愿承认的裘芙菱蒹嫔身份,她更想的,是让裘芙菱远离她的身边远离容汜的身边远离竹仪坊!
这个女人不仅她跟她梦寐以求的坊主走得极近,自她来了后,她在竹仪坊的地位也愈发一日不如一日。
若非自她从大牢出来后,直到今日才得以见坊主一日,她早便找容汜告了她心中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