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手中的一纸信亦沾染了眼泪,她稍稍延平已略为皱巴的信,直到看清了其上的内容,她才知道冬梧为何会哭得这般伤心。
这是一封家书。家书上说她在边疆的哥哥染了瘟疫,性命危在旦夕,她的母亲因得知了此消息,亦也重病在卧。
家书的意思,需要冬梧寄一些银两回去,帮助家里度过这等灾难。
冬梧的哭,自是因家里忽遭此等横祸的极度伤心,别的,只怕还有……
裘芙菱的视线从手里的家书落向冬梧脸庞,将家书递至她的手中,又为她擦擦眼泪道。
“别哭了,可是要寄回家的银两不够?待会去问元凝支三百两银子,回家救你哥哥与母亲。”
她仍旧记得当初能发现南才梁的谋反,冬梧亦有头等功劳,以及她在做白猫被南答应虐打时,冬梧为她求过情,所以对冬梧的感情比一般的婢女要不一般些。
冬梧听裘芙菱要给她支银两,当即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心内顿时感激涕零,直接跪了下来对裘芙菱道:“谢主子厚爱,只是冬梧无功不受禄,怎能……”
裘芙菱知道冬梧既已跪了下来,自是接受她的帮助,只是仍有些不好意思,到底也是个实在的姑娘。
裘芙菱道:“无妨,本宫不差这点银钱,日后你在长乐宫尽心些,也是一样的。”
哥哥与母亲皆病重,哥哥还是在边疆染上了瘟疫,这比银钱对冬梧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般。主子对她的相帮,又是那般毫无架子,元凝感激的热泪不禁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