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毫不示弱地回视过去云妃对她的暗瞪,不管怎么样,长乐宫里还有侍卫帮着她,太后对她过了火,也有侍卫拦得住。
云妃却也被裘芙菱的目光触得一震。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对她强硬!
又贴了贴俞太后的手肘,边暗狠瞪向裘芙菱,边对俞太后撒娇示意:“姑母…”
俞太后长而冰冷的护甲按向云妃贴过来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又哪怕时至中年仍是娟秀的眉目隐透几分阴狠地睨向裘芙菱:“蒹嫔,你可知罪?”
她见过的鬼,比蒹嫔见过的人还多,如何不知小小“妄加猜测”之罪算不得什么。
如今却是她自己作死,她只需拿出那个罪责,速战速决,今日蒹嫔,必死无疑!
俞太后思及此轻轻冷哼一声,望向裘芙菱的目光愈发像刻着刀子。
不知为何,裘芙菱对上面前之人,忽徒生起几分寒意,觉眼前的太后与云妃之流皆成夺命的阴司,缓了缓道:“臣妾知罪,臣妾不该妄加猜测太后派来长乐宫之人。”
事情没那般简单的预感愈来愈强。
果然,俞太后身上散发的阴狠之气愈来愈重,云妃瞪向裘芙菱的目光愈来愈凶狠,俞太后似卯足了狠劲,乍然吐出的阴声愈发似从长乐宫上空射下来的刀。
“妄加猜测,哀家说的可非此个。”
“蒹嫔,你身为嫔妃,却在宫外抛头露面,去做衣坊的衣娘,损坏皇家颜面,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