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却仍陷在与整个花舟灯会融于一体的喜乐中未出来,笑对容汜道:“容公子经常来放花灯吗?”
花舟灯会应是一民间节日,原主的记忆中似只来过这等会一两次,好似有她母亲的身影。
也是,她母亲早逝,姨娘又不疼她,爹爹没有什么过节日的心思,原主虽生活在民间,来得少也正常。
容汜听言转过了头,似回味了什么道:“这几年的灯会皆会一个人来此。”
难怪似对灯会甚为熟悉。
裘芙菱又道:“你娘亲不带你一同来么?”原是想起方才的小女孩有娘亲带脱口而出的话,但话一说出口便觉自己失言,容公子说什么也得二十出头了,难能再让娘亲带的道理?
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容汜已轻声答了她:“从前来过。”
一次。话语轻得让裘芙菱听不出里边满含的难言的幸福与忧伤。
但只一瞬,容汜的这些情绪便又恢复了正常。
容汜对裘芙菱温道:“万舟阁到了,芙菱且在这等我一会,我雇了舟便回来。”
裘芙菱自应声,注意力又转移到在清河放花灯的各式人之中。
这里倒比宫里有人情味得多,可这里没有公治祈。
容汜雇了一艘最华丽的花舟,舟上有如小阁楼似的船舱,有珠翠从船舱顶倾泻,小阁楼外有一套相对而坐的桌椅,桌上摆着茶水与点心。
舟的一头还有四五位桨人在划舟,舟的另一头则是裘芙菱与容汜在欣赏清河泛舟美景,花舟如清河面上所有的舟一般四平八稳地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