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周邱听裘芙菱如此问却沉默一番,轻叹口气道:“你.娘亲,是个…可怜人。”
裘芙菱想过万千种回答,未想到爹爹会这么回答。
愣了愣道:“爹爹可否与我说说娘亲的事?芙儿虽从很小便已没见到娘亲,却也想娘亲,想了解娘亲更多。”
裘周邱却似不想多说,轻叹口气道:“爹爹…累了。你先出去吧。”
裘周邱如今尚在病中,她听言也不好再多纠缠他什么,只在临出房前道:“三姨娘的事,爹爹也不必太愧疚。”
“二姨娘原比三姨娘早进府,甚至给爹爹生下一个儿子,可爹爹仍将府里的主事给了三姨娘,府里姨娘的吃穿用度相比别的府里也是极好。”
“爹爹虽爱着娘亲,待她却也不薄。她若真爱爹爹,根本不会伤害爹爹,甚至于要害爹爹的性命。她如今会这般,更多的,是贪心不足。”
裘周邱听言未说话,微闭上眼,眼角终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裘芙菱将踏出房门时道:“给她些钱,让她与那男人走。”
第二日,裘府柴房。
裘芙菱推开略不灵活的柴房门,沉闷的空气中发出枝丫.的声响。
三姨娘见到来人,仍是讽刺地笑笑:“要来送我见官了么?此番回来,你倒变了不少。”
裘芙菱冷笑:“变得不任你欺负了么?”还有一点,若她爱他爹爹,必也会爱屋及乌爱他的孩子,可她没有。
又道:“爹爹让我来放你走。”
三姨娘听言闪过不相信,却只一瞬又转为讽刺:“我早猜到他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