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爰山是重华子师傅的隐居之所,重华应是有事才会外出,事情了结后,应会回来。”
又道:“重华子师傅性子怪异,芙菱姑娘能见到师傅,师傅也不定会帮姑娘治令尊的病。”
“当初家母带我进山,便是费了极大的气力,才为我求来救命之药。”
裘芙菱听言疑惑道:“令堂做了何事才给容公子求来救命药?”
容汜听言似陷入回忆,瞳眸浮上一层隐隐的水雾:“家母柔弱的身子,在南爰山上跪了七天。”
裘芙菱未察觉容汜的情绪变化,听言只坚定道:“为了爹爹,我也可以。”
又道:“此处既非所有人能来,容公子怎知我能进?”容汜愿意带她来此,应是知道她能进山。
容汜此时已恢复惯有的温雅,眸色温润却带了点不常有的深邃道:“我从第一眼见芙菱姑娘,便知芙菱姑娘与一般人不一样。”
第一眼见么?裘芙菱回忆了一番。那日珺德坊制衣大赛吧?许是她制的衣裙独特才让他有这等想法。
但容汜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不一样的记忆。
南爰山果与其它的山不同,方才他们上山时还是如临仙境,如今离开此处,走的山路倒与一般的青山无异,甚至还能依稀见到山腰上有烟火人家。
裘芙菱问容汜,容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如平常般走着,迎面行来一挑着竹担的山人。
山人见着两人,当即放慢了步子,在两人经过他身边时开口道。
“这一对壁人,可是山上下来的神仙?”
一对壁人?这不是般配的情侣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