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仍有责备裘芙菱的意思。
裘芙菱未理她的责备,冷睨着她道:“三姨娘这般早做决断做什么?”
“爹爹病了一个月,安大夫一个月都未有什么动静,怎么如今我要去找他便跑了。怎么倒像是未卜先知似的?”
未卜先知?有这种可能么?或者他知道她这个蒹嫔回来了,所以跑了?
但她回来的消息并未外传,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府里又他的内应?
难道真是这个大夫跟爹爹有什么仇对药动的手脚?
裘芙菱冷眼暼向面前的两位姨娘,却仍不能在心里放下对她们的嫌疑。
三姨娘许是被裘芙菱看得有些发渗,道:“若没什么事,我一日未回府,还得去安排府里下人的活计。”
又看似诉苦实则对二姨娘炫耀地道:“当府里主事就是累,不像某些人清闲。”
二姨娘自被气到,瞪向三姨娘酸道:“嫌累,谁又没逼着你。”
裘芙菱正想让她们二人不要在这里吵,元凝抓回药来了此。
裘芙菱便让元凝亲自去熬药,必不能假他人手。如今害爹爹的人还未找到,与爹爹有关的万事都要小心。
究竟是谁对药动的手脚呢?裘芙菱望向床上病容虚弱的爹爹,又差点落下了眼泪。
好在,爹爹服用过两副新请的大夫开的药后,气色已好了许多,有时甚至能模模糊糊说些话,似有大好之象。
裘芙菱自高兴不已,每日都花双倍的诊金让那大夫给她爹爹瞧瞧。
两日后,裘芙菱刚将裘周邱哄至睡着,元凝便入内轻声来报:“主子,府外有竹仪坊的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