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咽了口口水,“……什么?”
“我说,拖地、扫地、做饭、洗衣服,我全都能干,”解雨臣盯着他,“包括干你。”
吴邪完全说不出话了,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干笑了一声,“后面这句,你当时也说了?”
“我说了。”他缓缓点头,“可惜你以为我开玩笑,完全没意识到我是认真的。或者换个角度,我只能认为,你不介意我干你。”
解雨臣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慢慢往下滑,吴邪很想推拒,但他根本无法否认解雨臣对他的吸引力,正义小人和邪恶小人在心里激烈地争斗着。正义小人在心里高喊,吴邪你不能这么轻易就被他压了!邪恶小人则叫嚣道少假正经了你装的次数还少吗?明明就是想和他?%#!
解雨臣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修长五指缠绕进他的发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吴邪被他那种又情色又侵略的目光看着,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冲到下腹,无法自制地勃起了。身体里好像蓄满了温热又粘稠的液体,随着愈见急促的喘息而震荡摇漾着,几乎要满溢出来。当情欲的潮水终于决堤时,他攀住了对方的肩膀,再也不能思考别的东西,只有四周涌动的黑暗伴着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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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河流摇荡,有遥远的提琴声和着隐隐的吟唱,穿林渡水而来。
“在我永不醒来的梦境中,
我会回到那些辉煌的年代,
看到那些金子一般的人群。
先是提香、贝利尼和乔尔乔涅,
接着是维瓦尔第和瓦格纳,
拜伦、狄更斯、海明威,
还有透纳和罗斯金。
他们像我一样,
只是威尼斯的路人。
来了,又去了。
一如圣马可广场上空终年飞过的鸽群。”
吴邪头昏脑胀地醒来了,他卷在一大团被子里,浑身僵硬,一个坐起身的动作费了很大的力气。他半闭着眼靠在床头,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离了,见鬼,今天还有电影节开幕式,这家伙故意的吗!
解雨臣是一清早就起来了,早已准备好早餐,看到吴邪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就走过来假惺惺地慰问一下。
“实在是不好意思,昨晚没能充分照顾到你的心情。”解雨臣神采奕奕地坐在他旁边,迎着清风和晨光,明亮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暧昧神色,“你想吃什么?要不要我给你拿湿毛巾擦擦脸?我可是个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