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上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暴突，像是一张在脸上纵横交错的蜘蛛网。
在蜘蛛网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散布在各处，像极了被缠在蜘蛛网上无法动弹的猎物，正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右脸从额头到靠近下巴的地方被一块巨大的红色胎记所占领，显得那样诡异又可怖。最可怕的是，胎记的那半张脸好似还被烧过，大片的皮肤组织坏死堆积在一起，像一堆肉瘤。
若是这男子随意动一动脸，那肉瘤就会跟着一起动，那画面想想就够恶心的。慕云曦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皮发麻，尤其是那黑点简直要命了，密集恐惧症患者了解一下！
闭眼！闭眼！想想美男！对，还有两个美男呢！
她算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好的了，其他三人可就没她那么好的接受能力了。
胆子最小的梅子直接吐了，云香也是抱着胳膊直搓，吕姨娘则直接闭眼不看，眼不见为净。
观察力一下三人的反应，慕云曦觉得今天真是难为她们了。努力忍住心底想要把这张画撕了的冲动，慕云曦扫了眼画上的其他东西。
好在画上除了男子画像外就没别的可怕东西了，只有右下角有一串用标准簪花小楷写的字：吾弟，寒程言。天启十八年。
“什么？”
一声惊呼，众人回神。看着慕云曦脸上露出的惊讶之色，几人有些不解。
“怎么了，云曦？”吕姨娘开口。
“这……这是寒程言？景阳王寒程言？”慕云曦不太相信的自言自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次与寒程言短暂的交锋，虽然说的很少，但慕云曦还是记得他的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