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人,小姜的心反而安定了一些。
“你想做什么?”他蹲下身,努力安抚孟姜的情绪,声音不急不缓的问道。
罗云歪了歪脑袋,整个人的气息都阴郁而沉寂。
“我想做什么?姜晨义啊,只要你告诉我,我的灰儿在哪,我就放过你。”说着,她那双暗沉沉的眼眸看向姜晨义,“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我上一次和罗灰见面都快两年了。”姜晨义很淡定。
他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可能让罗云知道罗灰在哪。
为什么呢?
大概就是因为,罗灰当时的眼神,太绝望了吧。
罗云的身子抖了抖,低下脑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凭什么不知道?!”
她看向青年,眼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整个人都开始抖,“你要是不知道灰儿在哪?!我怎么会找上你!”
这话毫无逻辑关系。
“......罗云,你疯了。”姜晨义道。
罗灰长吸一口气,“我是疯了,找不到灰儿,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现在离开,我们还可以不追究。”青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懒洋洋的摸着狗的脊背,整个人都呈现着松散的状态。
孟楼荻可不放心让他的爱人独自一人在家,所以,在这附近,最起码还有几只妖魔鬼怪,然后还留下了一些东西。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的鬼先生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罗云看向四周,轻轻道:“是啊,那个秽物,很在意你呢,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好好的女人不要,非要和男人搅在一起,不,恶心吗?”
她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姜晨义的嘴角抿起,看向她,哼笑一声,“我们恶心,也是恶心我们自己,我们又没走到你面前去炫耀,你用得着这么恶毒吗?
还是说,得不到幸福的垃圾,只能靠这么贬低别人获得一点点欣慰呢?”
讨厌死了,讨厌死了,真的讨厌死了。
这种女人,令人作呕。
他们相爱碍着她了?用得着她上来指手画脚?
青年脸上的厌恶很鲜明。
女人看着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你个男娼居然还伶牙俐齿。怎么?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摧残,忍不住要为自己申辩?”
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
小姜皱起眉,道:“你快滚吧,楼荻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吗?我现在没做什么,也没有人能够通风报信,现在才两点多,那个鬼东西,五点之后才能回来吧。”罗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之中掺着些让姜晨义胆战心惊的东西。
他猛地站起来,也不撸狗了。
“你做了什么?”
孟姜的身体更加紧绷。
罗云掏出一枚玉佩,在手里甩着,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啊,可是消失了三个月,姜晨义啊,你就不好奇吗?这三个月,我干了什么呢。”她将手中的玉佩拎在半空中,那枚血红色的玉佩,上面刻着古朴的纹路,在一瞬间,和她的左眼重合了。
右眼中带着讥诮。
女人的脸如同恶鬼。
阴郁而邪恶。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呢?那种没有脑子的蠢货吗?那种,没有任何准备,就匆匆行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