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未之-分卷阅读5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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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 2)

第22章往事

鬼界,文瀚正对着那把宝剑施法,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就是鬼王破除封印的日子!只见炎零剑突然躁动起来,四周鬼气大起,剑身摇摆不定,而后突然飞到十丈开外,掉落在地上。没了炎零剑的束缚,黑气愈来愈多,凝聚成了一个人形,挺拔的身体,一身黑衣,衣袂随着黑气纷飞,还有那一头显眼的暗红色的长发,最后出现了一张阴柔的脸,他勾唇一笑,声音极其勾魂:“明华,好久不见。”人界,文诚正在屋里打坐,突然觉得自己鬼气大燥,有不可控之势,他封住自己的气,强行压制,突然房间里变暗变红了,武瞮仓皇地跑进来:“未之!出事了!”文诚从床上跳起,走出门一看,血红的太阳高悬于空,这是冥界才有的景象,现在怎么出现在人界了?文诚皱起了眉,他看到了立在屋脊上的文瀚,文瀚轻轻一跃,从屋脊跳下,站在文诚面前。“文诚!同我回去!鬼王已经冲破了封印,人界逃不过了。”武瞮一听,连忙挡在文诚面前:“不行!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强迫未之做他不喜欢的事,但是,未之不想回去,谁都不能勉强他!”文瀚无视了武瞮的话,继续对文诚威胁:“你若是站在鬼王的对立面,他不会放过你母亲的。”文诚的心被揪了一下,他的母亲从头至尾只是爱错了人,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文诚拍了拍武瞮的肩:“君知,我得回去。”武瞮就是不让,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不知道鬼王为什么要对人界赶尽杀绝!难道一直相安无事的不行吗!”更何况,自己的父亲死于拓跋焊,自己的母亲死于噬心草,都和鬼界脱不了关系!“为什么赶尽杀绝?”文瀚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其实是他过于较真了,我只是,习惯了什么都听他的。”文瀚看着武瞮,又看了眼文诚,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与鬼炼。“一起来吧。”文瀚没等他们拒绝,直接将他们带到了鬼界。“我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一切。”文瀚领着他们走进鬼王的宫殿,宫殿打造用的是黑玄石,正殿上是一座散发着鬼气的王座,雕刻着狰狞的龙头,座上一人,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面具,他总是面具不离身,他以前最怕有人因他的长相而不敬畏他,直到遇见文瀚,他才敢以真面目示众,不过手中还是习惯把玩着那张面具。“听说你们打听我打听到孟婆那去了?”他的唇不见动半分,可声音却如此清晰地回响在宫殿之中。“你就是鬼王?”武瞮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问了过去。“我知道你。你的父母,算来,确实是折在我的手里。”“你倒是敢认!”武瞮被激起怒火,眼看着就要冲过去和鬼王硬拼,文诚赶紧拉住他,对他摇摇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冲动,鬼王的实力,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定让他付出代价!武瞮甩袖离去,文诚当即追了出去。武瞮不知不觉跑到了灵渊,文诚也跟到了灵渊。此处的鬼气很重,武瞮觉得有些胸闷,不知不觉昏了过去,文诚扶住了他,看出了他的不适,再三犹豫,将他带到了寒洞。石门开启落下,孟姝看见两人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让他们随便坐。“母亲。”文诚恭敬地唤了她一声,孟姝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阿诚,这位是阿瞮吧。”“嗯,他有些不舒服。”“我知道,灵渊这边鬼气很重,他凡人之躯,受不住的。”孟姝摘了一片曼殊沙华的花瓣,将花瓣至于武瞮的心口,只见花瓣随即被武瞮吸收,武瞮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好了,他没事了。”武瞮看着眼前的女子,与孟婆长得一模一样,却又有所不同,文诚为武瞮介绍:“这是我母亲,孟姝。”武瞮站直了身子,向她行了个礼:“伯母。”“我生他,却不曾养过他,他肯唤我一声母亲,我依然很欣慰了,不必多礼。”“母亲,我想问,当初为何鬼炼要吞并人界。”孟姝身子僵了一下,脸色很难看,却还是撤出了一抹笑:“你父亲他……没和你说?”“嗯,不曾说过。”“也罢,说与你们也无妨。”孟姝席地而坐于花中,美得像仙子一般,她缓缓道来当年的旧事。“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是我从鬼炼和明华的话中猜到的,毕竟,明华从来不会和我讲这些。当年,鬼炼与阎王一同掌管冥界,各占领地,阎王收转世投胎的人的魂,鬼王收在人间流连不肯离去或是怨气极大的鬼,就这样,过了万年,可鬼王不同阎王般稳重,有一回逃去了人间,他年轻气盛,不懂人心险恶,吃了许多的亏,那时候的皇上昏庸无能,太子嚣张跋扈,抢民女,期善民,皇上却从未罚过他,有一回,太子惹上了还是人的你爹,文瀚。”说起文瀚,她总是格外温柔,“文瀚当时只想考取功名,是个穷书生,却在殿试的时候被太子的侍从打了出来,只是因为穿的寒酸,太子觉得他配不上走进皇宫。皇上知道此事后,非但不对太子惩罚,反而命人追杀文瀚,不能让他成为太子登位路上的绊脚石,在文瀚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看到了鬼炼。鬼炼本身并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但是那时,他可能是同情他的遭遇,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他救了他,文瀚也不惜为了他承受了化鬼的痛。”她看了眼文诚,不再说话了。所以鬼炼是因为感到人心险恶,所以才打算赶尽杀绝?这怎么也有些说不通啊!

第23章刺杀

文诚在走之前将月琼花给了孟姝,她拿着月琼花,笑着留下了泪,“我知道,她从未生过我的气。”孟姝将月琼花放在心口,顿时周身散发了耀眼的白光,那是孟姝的一半修为,当时孟姝自废修为的时候,孟嫊便偷偷地将她的半数修为引入了月琼花中温养。孟姝捂着胸口,感受那翻涌的真气在她全身游走,她终于明白了,她想为自己而活。文诚和武瞮依旧回到了人间,文诚最终决定站在武瞮这一边,至于孟姝,他相信他的母亲有能力自保。可当他们刚到人间,武瞮就被皇上一旨圣谕召进宫了,文诚打算与他一同前去,看看皇上是什么打算。“君知啊,朕现在唯有信你了啊!”皇帝在龙座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拿着各地官员上奏的文书,近日来各地大小官员家中都犯了邪灵,虽不伤人,但却弄得人心惶惶,胆子小的直接都吓得下不来床日日梦魇。“我同鬼王谈过,他并不想放过人界,唯有战。”此刻战争确实成了唯一的解决方法。文诚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鬼王憎恶人类却不让手下加害他们?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他们遗漏了什么?“烦请皇上加强皇宫的守卫。”文诚总是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只能让皇上提高警惕。皇帝仿佛这几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点点头,让他二人下去了。武瞮问文诚为何要让皇上加强守卫,文诚皱着眉,“我始终觉着,很蹊跷,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我也觉着有些奇怪,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好。”此时冥界中,鬼王听着文瀚报上来的那些被他们派去的鬼缠着的官员是如何如何的惊慌恐惧,不禁笑出了声,像孩子恶作剧得逞一般。文瀚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只是派小鬼去捣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和计划,鬼炼看着文瀚若有所思的面孔,自然是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文瀚,本座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计划,你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做。”鬼炼阴狠的笑了笑,对文瀚耳语了几句话,文瀚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却也领命后立即去办了。鬼炼的意思是让他悄悄地去皇宫,取皇帝的命。这天夜里,文瀚远远看着皇宫里的禁军守卫,禁军统领叶离更是一刻也不曾离开皇帝的寝殿门口。文瀚看着这重重禁军,不免觉得有些棘手,但是又不能退,他一个飞身落在皇宫一处屋脊上,猫着腰,生怕被发现,正所谓寡不敌众,他可不想给自己惹太多麻烦。文瀚轻手轻脚的从窗户跃入皇帝寝宫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得逞了,没想到迎来的却是陷阱,他被包围了,原来皇帝早就搬去了偏殿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刺杀,文瀚惊觉不好,将自己化作一一团黑气打算溜走,却不曾想低估了叶离的实力,从远处直直飞来四十九把剑,把把剑气凌人,将文瀚逼的无路可退,只见叶离凌空而来握起一把剑直指咽喉,文瀚被逼倒在地上,周围禁军将他围的水泄不通,他苦笑一下,想来是猜对了鬼王的用意。鬼王此时正悄悄看着这一切,他扬起嘴角:“既然敢动我的人,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当即下了鬼王令召集鬼兵即刻攻往皇宫!鬼王的人几乎是全数出动,此时孟姝走出了寒洞,她走向了鬼王的宫殿。鬼王宫殿留的都是些打杂的小鬼,孟姝只小小变化一番便装做了一个小仆混了进去,没错!她要去偷炎零剑!不曾想鬼炼竟是如此忌惮这炎零剑,居然将它封在结界里,孟姝虽找回了半数修为,但是也经不住鬼王下的结界,她使尽力气,终于让结界出现了裂痕,于是她又加了把劲,待拿到炎零剑,她已有些站不稳,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根基有损。她来不及多做停留,她要马上找到文诚!

第24章大结局

待孟姝找到文诚的时候,文诚和武瞮已经在去皇宫支援的路上了,听说原本明晃晃的宫殿此时血流成河,鬼炼突然带着鬼兵闯入,叶离拼死护着皇帝进入密室,此时生死未卜。“阿诚,我有东西交给你们。”孟姝突然出现在文诚和武瞮面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她将炎零剑变出来拿在手里,递给了武瞮:“阿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把是阎王的炎零剑,是唯一可以制衡鬼炼的东西,阿诚不善用剑,但是你可以!请你务必还这世间一个安宁!”武瞮接过这把剑,仿佛手中是万千苍生的性命,无比沉重却又不得放手。他郑重地对孟姝说了一句:“多谢。”二人刚打算走,孟姝便拉住了文诚的手,武瞮看了看文诚与孟姝,他对文诚说:“我先过去。”文诚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万事小心,等我过去。”“好。”鬼炼找到文瀚的时候,他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地牢里,又空又暗又冷。他肚子上插着四十八把剑,四肢与脖子都被铁链绑着,伤口不断的散着黑气。鬼炼当即红了眼,一挥手将那四十八把剑尽数甩了出去,而后不断给他渡鬼气治伤,文瀚觉着好些了,努力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那个正拼命救他的人,突然想起刚见面时那个嘴上说着他笨却还是给他疗伤的少年,他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鬼炼怒瞪他一眼:“没力气就少说话!”武瞮拿着剑,他看见鬼炼似乎就失去了理智,甚至忘记了文诚让他等他。鬼炼自然也知道身后来人了,只不过他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将文瀚治好。“鬼炼!人间有句话,杀人偿命!”武瞮将剑握紧了些。“就凭你?即便我现在失了些修为,你对我来说也不过蝼蚁。你就算拼尽全力,又能伤我几分?”鬼炼见文瀚腹部伤口愈合,满意地站起身。“你别太狂妄!”武瞮将炎零剑在自己手掌中割开一条口子,用自身精血祭奠,拼尽全力向鬼炼攻去,文瀚注意到了剑气非同一般,连喊“小心”,甚至还想将鬼炼推开,可奈何挣脱不开铁链,眼睁睁看上鬼炼迎上这一击。有种人就是明明吃过亏,可就是不服输,偏偏要撞上去,哪怕头破血流,鬼炼就是这样的人,明明知道是炎零剑,是他的克星,可还是要去扛,说不清是傻还是犟。鬼炼本身刚冲破封印不久,方才还为文瀚疗伤,对方又是拼上浑身精血的全力一击,根本扛不住,不过一会,剑身刺穿鬼炼胸口,剑身的精血如烈火般灼烧着鬼炼的身躯,他咬着牙将剑拔出,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孟姝拉住文诚,她说要给他她所拥有的最后的东西。她闭上眼,将源源不断的修为输进文诚的心口,文诚像是被控制一般,说不出话也无法做动作,他只觉得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释放,之前模糊的记忆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他记起来了!“阿诚,我将冰封你灵魂的玄冰融了,我的修为也都给了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真正为自己而活,你的母亲不是一个好母亲,我前半生是孟婆,后半生是文瀚的妻子,刚刚是你的母亲,现在,我才是孟姝......咳咳”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些站不稳,似乎在渐渐变得透明:“阿诚,我要走啦,你记住我的话,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爱你心中所爱的人......”最终孟姝消失了,文诚抚摸着额间那曼殊沙华的花纹,还隐隐在发热,他突然之间红了眼眶,他的母亲,不再存在于世了。此时冥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孟嫊伸手接了一滴雨水,鬼使神差地放在口中尝了一下,好苦。千年来,她头一遭关上了往事楼的门,今日她不想管那些转世投胎的事了,她就坐在往事楼的楼顶,看着漫天的雨落在地上,陷入土里,然后冒出一朵朵曼殊沙华,那片黄唧唧的土地,终是被覆盖了一层鲜亮的红色。文诚到的时候,武瞮单膝跪在地上,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对面文瀚直接硬生生扯断了铁链跪在鬼炼面前,两人就那么面对面跪着,文瀚哭了,他想去捧他的脸,但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散去,就这么手悬在空中,哭得像个孩子。“明华。”鬼炼喃喃的开口了。正如他第一次叫他那样。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人将他的字叫得如此好听。“我在。”回答依旧温柔,恭敬,多了哽咽和慌张。文瀚向他磕了一个头,鬼炼愣了一下,也回了他一个,两人就这么跪着,再不知该说些什么。鬼炼轻笑一声:“好好活着。”只一句,便散去,最后留下的笑容,太苦,苦到文瀚不敢去记。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鬼炼至始至终想报复的,不过是当年的那个太子与皇上。而如今的皇帝,还好好的躲在密室里担心受怕呢。而鬼炼最终也无法明白文瀚心中谁是最爱。文诚这边,他抱着用尽了精血和修为的武瞮,无声的泣诉着他的悲伤,这场闹剧演够了!武瞮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文诚的眉眼。“未之......桃花好美,我......喜......”那年桃花灼灼,文诚站在树下,回头看着武瞮,笑容像是洒满阳光,温暖着武瞮跳动的心脏,微风拂过,花瓣飘零,落在他的肩上。“君知!”那声嘶吼再也唤不回那个少年,武瞮透明的身子一点点消散,他伸出手想最后抚摸一下文诚的脸,却化作了无数荧光四散空中。文诚拼了命去抓那些荧光,可那些荧光穿过他的手他的身子他的脸。“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啊!武瞮!你回来!”他扯着嗓子喊,红着眼眶,泪水止不住的流,他抓不住他了,他要永远失去他了!连一点点魂魄都留不下......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文诚觉得心好痛,从来没有那么疼过,他趴在地上,看着飘散在风中的点点荧光,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落在他逐渐白化的发上,像是那八百里黄泉开出的曼殊沙华,这是他的心头血......

第25章番外1

我姓文名诚,字,未之。我的字是,他起的。我用尽一生气力保护他,最后还是把他弄丢了。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带他藏起来,藏哪里都行。我从始至终都只是需要一个他罢了。自他魂飞魄散,我寻遍世间法宝只为能重新聚集他的魂魄,哪怕只是寥寥几片。每次找到一点点,我都会开心好久,我将它们养在当年守护我的灵渊里,如此,我们也算是共寝了,不过你不能睡太久,我好想你。

温养你魂魄的时候我也试图找寻过文瀚的踪迹,自那日一别,我再也没见过他,人间冥界,他仿佛消失了一般......我好像渐渐懂得了他和鬼炼的感情。

今日忽觉灵渊灵气异动,我猜想你是不是要醒了!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的,哪怕你现在只是一个婴孩模样。没有关系,我陪你长大。我去问了孟嫊怎么照顾孩童,还将你抱过去给她看了,她说俊俏的孩子都让人省心。我只笑了笑,你儿时尽会撒泼。

我看着你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学会操纵烈火,我看着你长成我们初见时的那个模样,可是你似乎不记前世,我说我是你师傅,你便乖乖的唤我师父,我便痴痴的唤你瞮儿。

我终是将你带去了一个世外桃源,我发誓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地护着你。

有一日,你问我,我为何明明面容清俊,却满头白发,我看着你,红了眼眶:“因为,师傅失去了此生挚爱。”

那日醉酒,我何尝不知你忘记过去所有,可我就是借着酒劲抱住了你。你说你喘不过气了,可我不敢松开,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不见了,就像那时,你消散在风中,我用尽全身气力,也抓不住......

第26章番外2

“瞮儿过两日便及冠了。”文诚喃喃自语,自顾自斟了一杯酒,半躺在榻上,发丝随意散着,衣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胸膛,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晃着酒杯,正要畅饮之时,便听得那祖宗的唠叨:“多大的人了,衣服也不正经穿,日日捧着个酒杯,成何体统!”文诚嘴角一抽,这小子越大越唠叨,近日连他穿衣裳喝酒都要管上一管了,不得了不得了。“咳咳,瞮儿来了。有事?”文诚还是将酒杯乖乖放在一边,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个少年,意气风发,多么的年少恣意,与当年一模一样......“师傅,徒儿马上便到了及冠生辰,徒儿的字想自己取。”“为何?”文诚坐正,看着他,他挠了挠头:“诶呀师傅别管了。”武瞮走上前,将文诚的衣服穿好,两人的脸就在咫尺之间,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武瞮像是红了脸,快速退了几步,向他行了个礼便出去了,留下文诚一人苦笑。即便聚了魂魄又如何?即便长得一样又如何?名字一样相貌一样甚至连天赋都一样高,可他终究不是他了。罢了。文诚想,是时候放下了。及冠当天,武瞮从一大早便不见了身影,文诚难得穿得人模狗样还打算将自己偷偷从孟嫊那里骗来的月琼花送与他,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他冲出门去想去找他,可刚到院子就看见武瞮站在门口,望着他。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视,武瞮松了自己攥紧的拳头,留下了一行泪,他说:“未之,我回来了。”文诚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终于冲过去将他抱在怀里,眼泪像决堤的汪洋,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没出息得哭了个彻底。武瞮将头埋在文诚的颈边,他说:“未之!那年桃花好美,我,我喜欢你!”文诚将他抱得更紧了:“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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