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泛红的唇瓣更加艳丽了。
该隐笑出了声,换了力道,以唇舌轻柔地抚弄被他咬得渗血的皮肤。
下一秒,他就被唯一值得相信的兄弟一把掀翻了。
亚伯倒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还伸手去挡该隐的后脑勺,防止他一头磕到地上。
但他的关切可没得到什么好回报,因为该隐趁着他伸手撑地,一肘击中了他的臂弯。
胳膊上一阵酸麻,亚伯完全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顿时栽倒在该隐的身上。
孩子长成了少年,正向着青年过渡,身量和力度都与以往有着天壤之别。
亚伯心里一阵挫败。
该隐双腿缠住亚伯的一条腿,因为仰面趟地的姿势,对方的另一条腿便使不上劲。他双手钳着亚伯的胳膊折到背后去,两人便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中间再没有任何阻挡物。
“亚伯。”该隐出了声。
这是三天以来这个院落里第一次响起人声。
“你放开我。”亚伯命令道。
该隐此刻的动作近乎折磨。
“你别打我。”
“你还提条件?”
“那我不放了。”
亚伯顿时被他气得头晕:“你什么意思?这是你的兄弟!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该隐的语气比他还无辜,“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啊。”
“不一样,该隐!兄弟与恋人不一样!”
“不能一样吗?”
一样也不能在这时候一样!
我该怎么回应?
“总之……”
“我想得到你的认可。”该隐亲昵地蹭着对方的脖颈,声音诚挚而柔和。
要是他把手脚都放开,我倒愿意听他详细讲讲。
亚伯又一次奋力挣扎,不过被对方箍得更紧了。
“你先放开我,谈话没有这样的。”他耐下心劝导。
“那你不能打我,不能骂我,要好好说话。”
你做梦。亚伯在心里骂,面上还是克制:“我们先谈。”
“你不愿意做出保证?”
“你攻击我在先!”
“这不是攻击!这怎么是攻击?这是……”该隐顿了一下。
亚伯瞪着他:“这是什么?如果我这样对你,你能高兴吗?”
该隐想象了一下,笑了:“我求之不得。”
亚伯又觉得头晕了。
最后该隐还是把亚伯放开了,放开的时候依依不舍,一脸可怜。
到底谁可怜?
亚伯很想揍他,手都抬起来了,最后又放下去了。
暴力没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