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打了一拳还不解气,还想继续动手,杨乐涵却起身扑过来拦住了,嘴里诺诺念着:“不要。”
安远却更加怒不可遏,眼神中酝酿着雷霆之怒。他误以为杨乐涵对一切都是有意识的,这时还在庇护此人。
杨乐涵越发楚楚可怜起来,瞳孔中映着惊恐、羞赧和后怕。他用全身的力量怀抱住安远处于攻击状态的身体,用眼神乞求着。
最终安远屈服了,他将杨乐涵拦腰抱了起来,向此时也想还手干架的任亦嘉发出最后的警告,“别、动、我、的、人。”
任亦嘉却并不惧怕他,眼神凶狠地像一只狼崽子。但是他看到杨乐涵依赖对方的姿态,熟稔的互动,却突然被无形的利剑打败了。握紧的双拳渐渐松开,他终是眼睁睁看着杨乐涵走出自己的领地。
——
为了不惹起他人的注意,安远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杨乐涵的头上,一步一步抱着他走到了室外停车场。
途中杨乐涵频繁不老实地扭动,想将外套掀开一点,却被对方的大手强势镇压。
“回去再跟你算账。”
杨乐涵被威吓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最后竟然又沉沉睡去。
但他睡觉也不安稳,似乎做了噩梦,眉头紧皱,嘴里念叨着梦话。
安远来时超速驾驶,现在为了让某人能睡得舒服,却将车速乘了0.5倍。
等他抱着杨乐涵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才总算探耳听到了对方轻轻呢喃的名字,“安远……别不要我。”
安远的神态终于放松了一些,心想还算你这个兔崽子有点良心,不过还是欠一顿收拾,别想逃过去。
他不打算放过香甜酣睡,面容无辜的人,用手轻轻摩挲对方的下巴,再微一用力,杨乐涵果然慢慢转醒。
他蹙眉惊呼,“疼……”
安远的眼神就像慢慢下坠的黑夜,“这就疼了吗?你摸摸,我比你更疼。”
他拽着杨乐涵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继续质问。
“为什么这么不乖?”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为什么……让别的男人吻你。”
杨乐涵无从辩驳,他只是逃避得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安远更用力地禁/锢住。
男人的眼神如寒星如风暴,“回答我。”
杨乐涵却难以忍受,愤怒地吼了出来,“因为你不要我啊,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找别人。”
安远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却认真专注,“不可以。”
杨乐涵处于极弱势的位置,但还是努力鼓起自己的气势,眼神倔强,声音尖锐,“凭什么!”
安远突然紧握住杨乐涵的手一同攥住了自己的心脏,让对方感受自己身体里的波涛汹涌、山峦起伏,“因为这里只为你而跳动。”
被点燃的杨乐涵突然噤了声,不可置信地对上安远炙/热的双目。
“我不想再放过你。但是……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来……”
乖巧下来的杨乐涵眼神瞬间软成了一滩春水,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安远一眼,然后吻上了对方的脖颈,再到下巴,然后是脸颊。
安远一动不动,任人为所/欲为。
终于两人的双唇轻碰,安远却没有再一次推开对方,而是反客为主,极凶狠地啃咬。
杨乐涵吃痛地摸了摸沁血的唇部,安远却毫无歉意,语气里带着威胁,“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杨乐涵只好哄着让着疼着对方,柔情似水地攀住安远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不离开,我一辈子都赖定你啦。”
回应他的是贪婪的吻,愈演愈烈,狂风暴雨般侵/略着每一个角落。
定情一吻,他们终于心意相通。
——
第二天清晨。
杨乐涵揉了揉眼睛,从香甜的美梦中醒来,身旁的床榻已经冰冷,但他没有再感到恐慌,因为眼前的布景是很多年都没有再踏及过的安远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