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看着他啧啧两声:“说话要点儿脸。我们明天就去接然然回来了,别让小孩儿听见。”
“她不懂这些。”路浔理直气壮地说。
“放你的意大利屁,”白深没好气地呛他,说完又绕了回来,“反正我不喝,你要是上火了我洗好躺着给你败火。”
“白老师,说话要点儿脸哦,”路浔说,“小孩儿会听见的哦。”
白深笑起来:“神经。”
那天晚上路浔连续第很多天做噩梦了,虽然白深以前都睡得像死猪,不过打从葡萄牙回来之后,他晚上一直都没睡太沉,留心着路浔的状况。
他不知道路浔究竟梦见了什么,路浔自己不说,他也就不好问。
路浔再次惊醒的时候,白深突然翻身过来抱紧了他,腿搭在他肚子上,压得他有点儿喘不过气。
“浔,咱们明天去西班牙吧。”白深说。
“……嗯?”路浔显然还迷迷糊糊的。
“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你答应过我的,反悔了?”白深问。
“……嗯?”路浔还是这个反应,“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咱俩去安达卢西亚的时候,”白深说,“那会儿还不太熟。”
路浔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不知道是应该夸白老师记性好,还是骂他一句莫名其妙。
“怎么突然要去了?”他问。
“怕你忘了,”白深说,“不对,你已经忘了。”
路浔沉默着,没说话。
“明天早上喝一次药,第一个疗程就结束了,中间可以歇几天,”白深说,“然然可以推迟几天,回来我们就去接她,不然明天接回来了就更不好走了。”
“……我没钱了?”路浔犹豫地说。
“我有,”白深说,“而且你卡里还有啊,我算着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路浔也就不好拒绝了。他们俩都很清楚为什么突然要去西班牙,而路浔又为什么不想去。
他俩没带多少行李,说走就走地飞到了巴塞罗那。
这里有各色各样的流浪艺人,他们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喂猫,有人弹琴,有人聊天,有人画画。
这里说的是白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不过有自己皇家翻译级别的男朋友,也就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