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卫光景身边的时候,卫光景明显想做些什么,但是对上卫荞的目光,卫光景又收回了脚步,一动不动。
卫荞看了看卫光景,眼中流出一抹流光。
切……
搞了半天胆子就这么一点点大。
她这次是烫伤,手背都没出多少血呢……
*
回到自己一个人呆的屋子,卫荞才发觉手上的疼痛具象化的澎湃而来。
刚刚在大厅底下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她也不好呲牙咧嘴的喊着疼。
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卫荞扑倒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来回翻滚,期间还要注意着不能压到刚刚受伤的手。
一直从床头到床尾滚了来回三圈,这疼痛似乎才略微的缩减了一点。
看着包扎着完美的手掌,卫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的。
这只手还是真多灾多难啊。
之前被玻璃瓶子伤了手心,现在又被烫到了手背。
上次被玻璃瓶子扎伤还不到一年时间,这只手又添了新伤,不管是玻璃瓶子造成的伤,还是烟火冲出来的伤,都挺疼的。
至于运动会那次受伤,卫荞直接忽略不计;连个血珠子都没冒出来,但傅沉还是很在意的样子。
天鸭!
要是傅沉知道她手又被烫伤了,她会不会被傅沉骂死啊……
卫荞平躺在床上,呈大字形看着天花板,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摸到外面衣服的口袋。
却不料伸的是那只刚刚受伤的手,又造成她手背的一阵疼痛,一直疼得倒吸了好几口气,卫荞才换了只手摸遍了身上所有口袋。
空空如也……
她手机呢?
卫荞从床上跳了起来,掀开被子又看了看枕头,都没有看到她的手机。
找遍了屋子,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仔细想了想,难不成是刚刚下楼放烟花的时候丢在院子里面了?
唉……她一头扎进被子里面。
卫荞脑袋埋在蓬松的被子里,卫荞粗粗的喘着气。
手上疼,心里酸。
她卫荞……
好惨一女的。
她的手机还不见了,所以她还要带着她受伤的手,走过长长的走廊,再踏过高高的台阶,穿过辽阔的大厅,走到冰冷的院子里面……找手机。
胡思乱想之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彻而起,卫荞转过脸,看着远处的门道:“进。”
本来以为进来的会是妈妈,卫荞倒是没想到进来的是卫光景。
看着少年头上还顶着烟花的纸彩袋,低着头走过来。
卫荞耷拉着眼皮子:“你有什么事情?”
“我给你送手机……”
卫光景递过手机。
这是卫荞的,刚刚院子里乱作一团,他在院子里捡起来的时候手机就一直在震动,不知道是谁打电话。
“谢谢。”卫荞接过手机以后随即又转过头去:“你出去吧……”
她不想看他。
这人只知道顶嘴,就是个百无一用的臭卫光景。
她居然为了这种人伤了自己!
卫荞闭上了眼睛。
卫光景鞋尖在地上打着转儿,看看床上卫荞的背影咬着唇角。
其实这位卫荞也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凶狠。
就冲她刚刚推他那一下,卫光景就有些改了想法。
但卫荞凶巴巴的习惯了,看卫光景还没走,面色不耐:“你怎么还不走?我要换衣服了。”
“我……”
卫光景想说些什么。
可“我”了半天,卫光景最后干巴巴的丢下一句“谢谢”,落荒而逃。
直到一道关门声响起,卫荞才重新睁开了眼。
刚刚那句“谢谢”轻飘飘的落在她耳朵里,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之中了。
这个臭小子和她说谢谢?
咦惹!
头皮发麻……
不敢受用。
还是看看她的宝贝沉哥有没有打电话过来吧~
等到卫荞看到八个手机来电,以及三十几条的微信信息,一口吐沫卡在喉咙咽不下去。
啊啊啊啊啊!
全是傅沉的!
她错过了一个亿!
很快,卫荞开始做贼心虚。
卫荞起身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蓬头垢面的;而且她还没换衣服,原本干净整洁的毛衣也焦黑了起来。
傅沉可千万不要提出和她视频,要不然她还真圆不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和傅沉说自己的手受伤。
而且这股子莫名其妙的求生欲,促使她隐瞒下这件事;同时,她也不知道待会该说些什么话题。
好难啊!
*
傅沉靠着落地窗。
窗外黑茫茫的一片,傅沉瞳目之间如同深沉的海水,没有风浪起,也就平静如丝。
挂断再拨,挂断再拨,反复的动作好像机械一般。
重复不停。
他嫌少这么情绪失控,可是今晚联系不上卫荞,让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东西把握不住一样。
终于在第八个电话拨过去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小姑娘的声音。
“沉哥……”
听到卫荞的声音,傅沉整个人轻松了下来;但很快,他松缓下来的肩膀又紧绷了起来。
傅沉捏紧了手机。
修长的指节压在手机后板上,不动声色的使着力。
平时的小姑娘一接到他的视频,都会高兴的先丢一句“沉哥好”;但是现在小姑娘单单一个“沉哥”就闭言了……
不对劲,小姑娘今晚不对劲。
傅沉心中的风肆虐而起,但他的声音却是愈发的平缓,好似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荞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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