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他要不是看他有点聪慧,才不会好心帮一把。
在昨儿,他的眼中,除了乔桑,和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儿,他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多管闲事。
不过,今儿的他,倒是十分庆幸自己出声帮了他们一把。
不然,昨晚听乔桑描述的那个世界之后,他一定会后悔。
他并不想做一个冷血的人。
以前,倒是自己不懂事了。
他温柔的目光,落在依靠着自己的女子身上,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吧,注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力,为自己导航,指点迷津。
“好吧,等曲先生回来,到时候带给他看看!”如果曲先生同意,她也就没什么意见,要是不同意,她倒是有些自己的想法。
“恩,他一定会喜欢他的小书童!”白墨辰很肯定的道。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曲先生身上也有什么秘密?
她只知道曲先生是他和白墨锦共同的先生,后来,白墨锦不学无术,曲先生便将他撵回了家,不在教授他,只愿意教导白墨辰一人。
为此,白墨锦还跑来学校,辱骂过曲先生呢。
白墨辰替她捋了捋额际的碎刘海,嗓音性感迷人,“笨,曲先生,曲哲,你就没想到什么?”
“啊……你不会说曲先生是曲哲的……”爹吧?
她不敢置信,将称呼咽进了嘴里。
“后知后觉!”白墨辰轻骂了一句。
幸好这丫头只是小事糊涂,大事上,难得清醒。
“真的是,omaIg,这消息,也太惊悚了吧!”
曲大哥来百里镇都快两个月了,她竟然现在才知道,他就是曲先生的儿子。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的?”
害得她总是和薛婷婷抱怨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情,要是,她告诉了自家公公,再传回百里镇,她的脸可就丢尽了。
还有,这曲先生,竟然和他们是一家人,会不会曲大哥也站在白墨辰这厮的这般,把自己说他的坏话都给他说啊?
她仔细的回忆了下,可实在想不起自己每次和婷婷姐在一起的时候,都抱怨了些什么,但愿,但愿自己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你自己也没问啊!”白墨辰委屈的眨巴眨巴眼,作无辜样儿。
是啊,自己好像是没问过。
“哼!”
没问他就不说,自己没问的事情多着呢,难道就不能主动交代了?
自己不问他,并不代表他可以不说啊。
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有事,也可以不说啊。
那天自己怀孕了,把他们的孩子生出来了,他跑来质问自己,怎么没给他说他要当爹了呢,自己是不是可以回他一句,你自己也没问啊?
乔桑为自己想到的这比喻绝了,就是这般。
事情一定要主动交代,夫妻之间才能有最起码的信任嘛,当然,还能增进感情。
“好啦,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实在是没想到这茬。”因为没有直接关系,所以白墨辰往往会自动忽略这样的信息。
每天,他要接受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要是每一条都记住,那他的大脑绝对会爆炸。
“好吧,原谅你了!”
乔桑瘪瘪嘴,忍下无理取闹的想法。
这点事,确实不算是,争论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曲先生这次出门,都没跟曲大哥说,是不是跟曲哲有什么矛盾啊?”
曲先生是一个安静的人,在村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他总是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钓鱼,看书,画画,偶尔呆,饮点小酒。
白墨辰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曲先生一直希望曲哲不要涉足官场,做一个商人也好,平民也罢,可是,他就是不听,执意要去考科举,瞒着曲先生和师娘去了京城,儿行千里母担忧,师娘因为曲哲离开,一病不起,不久便病逝了。
曲哲回家奔丧,曲先生一气之下,将他扫地出门,并下狠话,这辈子他不认他这个儿子。
他一直觉得,是曲哲的一意孤行害死了师娘,他心中愧疚,这才辞了县城学堂的先生之职,来到桑树村寻求宁静安详的生活。
先生一生的追求便是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在这桑树村也能实现他的梦想,他求之不得。”
白墨辰十分能理解曲先生的心境和想法。
他带着师娘的骨灰来,只是想给她一份安宁。
以前,他也考过科举,本想报效朝廷,却恰逢大央国覆灭,大秦国创立,那时候,本该是皇帝招贤纳士的最好机会,他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参加了,可惜,一次次的名落孙山,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
不是你想要报效朝廷,朝廷就给你机会让你报效,皇上选人,得看人,还得看关系。
不懂做官没关系,只要你懂做人就可以。
这样的任人唯亲,让他对官场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也就将满腹经纶放在教书育人身上。
试想一下,他自己都走不通的道路,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再去走,再去碰壁,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可是,他这个老父亲说的话,他不听啊,加上,他妻子因为孩子不告而别,郁郁而终,所以,他心里有气也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曲哲因为考取功名把她娘活活气死,曲先生便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白墨辰皱眉,却也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意思有点小偏差,不过,结果是对的,他们确实断绝了父子关系。
听说曲哲来了百里镇当亭长,所以曲先生要求和他们一起出门游历。
当时白墨辰知道他要去,便猜到他是想要逃避曲哲。
而且,他记得乔桑的纺织厂开工的时候,曲哲来了他们村,还悄悄的去学堂看望了曲先生,两人可能谈的并不愉快,所以,他瞧见曲哲冷着脸扬长而去。
“原来,曲大哥和曲先生之间,竟还有这么多故事啊!”乔桑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
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嗯!”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十里坡的村口,村子里的路太过狭窄,马车根本进不去,白墨辰需要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进去,故被乔桑狠狠的嫌弃了,留下他一人在马车上守着马车,自己则领着黑娃进了村子。
昨儿好多人都认识这长的好看的乔桑,见她还真的来了,都欢欢喜喜的跟着去了张家。
里正一直在张家帮忙,等着乔桑来。
乔桑这次,被请进了张家院子。
刚办了丧事,院子有些乱,乔桑也不嫌弃,跟着里正进了堂屋。
“乔姑娘果然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昨儿因为忘了问她什么时候来,所以,上午没等到她认,村里人还以为她昨儿说的那些只是骗他们的说辞呢。
“说过的话,当然要做到。小雨,我再问你们一遍,你真的愿意带着弟弟和我到桑树村生活吗?”
她到不是担心穆大叔为难,而是怕他们去了,会不习惯。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去了,一般就待在学堂,算是自家的人,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只是,户帖毕竟不是桑树村的,还是要跟里正打声招呼。
这两兄妹,本就不是奴隶身份,她也没打算把他们的身份变成奴隶,原来怎样,还是怎样,就是给他们寻了一个更安全更有前途的地方而已。
小雨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坚定的点点头,“我们愿意!”
去桑树村,有学上,有活干,这样他们就能赚银子,还债。
虽说乔姐姐答应帮他们家还,但是,这份收留之情,她已经感激不尽了,银子,她一定会赚够,还给她,不然,自己和弟弟就真的成了地地道道的奴隶,即便她不改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行为上,已经成了奴隶。
乔桑没想过,她会有这样聪慧而又傲娇的想法,眼下,她急需要人,所以,这两颗好苗子,她打算好好培养培养。
“里正,把张家借你们村民的借据拿出来吧,我看看有多少。”
“这……乔姑娘,实不相瞒,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他们家遇到困难,上门借银子,都是直接给的,想着唐氏那一手做豆腐的好手艺,怎么也还的上,没曾想会变成这样。”
就是自家借他们家的五两银子,他也没写收据。
乔桑了然。
民风朴实的村里,像这样的情况很多。
她转头,朝小女孩看去,“小雨,你有没有瞧见你娘有记账本之类的?”
张家都是本分的人,乡亲们信任他们,连字据都没有立就借钱给他们,依照唐氏的性格,肯定会将每一笔开销都记录下来。
小雨偏着脑袋想了想,道,“有,我这就去拿!”
乔桑点了点头,站在堂屋里和里正一起等着。
这种事,最好还是按照一个凭证来,还多了倒是没啥事儿,毕竟这个村子,也就这点实力,最多也就只能凑足百两,可要是还少了,谁又能保证以后没个赖皮的,捡钱眼看,想要讹上这张家姐弟呢?
里正显然知道她的想法,所以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恼怒之意,只等着小雨拿了记账本出来对账,对上的人家,签字拿钱走人,以后,再也没有外债一说。
这也是他想要替张家姐弟能做的唯一的保障了。
小雨出来,脸色苍白,手里捧着唐氏生前记账的本子。
这本子是用最便宜的草纸做的,厚厚的一本。
乔桑从她手中接过,翻看了几页,都是记录的每日豆腐摊的收支。
这唐氏的字写得还不错,挺娟秀的,初看像是念过字一般,但是仔细一瞧,乔桑才现,应该不是,而是唐氏记账的方法,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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