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彩云的血迹写下了彩云仙子伍彩云七个大字才满意笑了起来。
殷乘风负伤回到南寨,总管渐身颤抖着告诉他刚才小姐的尸体被附近的樵夫发现了,寨里的兄弟去取尸体看了第一眼有不少人当场呕吐晕倒,小姐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殷乘风像疯了一般把总管抛出赶进后堂看见停尸在后堂中间的彩云的尸身。
“彩云,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你一直喜欢开玩笑的。”殷乘风颤抖着走上前自欺欺人般说着,然后掀起了盖着彩云尸身的白布。
看到彩云饱受蹂躏的尸身后殷乘风狂嚎着抱着头用力撞着墙,一旁的寨兵纷纷上前抱住他劝道:“寨主,您节哀顺便啊。”
“寨主,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查到谁是凶手为小姐报仇啊……”
“报仇……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他……是他害死了彩云!”
殷乘风头颅血流不止但毫不理会双眼赤红一片猛然抖开抱住他的寨兵们直向外冲去。
“好啊,少主,如你所料殷乘风这小子真像疯了一样,看来再过十招他们就能拼个两败俱伤了!”阿杜在一旁喜道,二人隐藏在百丈外的一片树林中看着殷乘风不顾伤患以快剑狂攻蓝元山,蓝元山显然不想拼命但此时已经不容他留手唯有全力以赴。
“嗯,这小子果然够蠢,认定蓝元山是奸杀伍彩云的凶手,所以我说这招嫁祸并不高明但只要能糊弄他就行了,只要……”方应看话音一顿,却见一个灰影跃出数招内将二人格开,正是四大名捕中的追命。
“唉,失败了,追命一到他们两个就都死不成了,罢了罢了,阿杜,跟我走进行下一步计划吧,让叶朱颜他们准备动手!”方应看语气中略带着一丝遗憾转身道。
东堡中方应看和阿杜换上了两张人皮面具假扮成东堡的两名普通的家丁,这两个家丁最是不其眼所以扮他们也最不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至于真正的那两个家丁已经在一刻前被他们用化尸水人间蒸发了,二人混入大厅中窥探事情的发展。
奚采桑这帮女淫贼倒也真是会演戏贼喊捉贼一口咬住霍银仙不放,那架势倒是大有名捕当众揭穿凶手的戏码,要论皮厚心黑方应看也感自叹不如,不过追命却愿为霍银仙做保,力陈她绝非杀谢红殿的凶手,但是敖近铁却又推翻了他的证词,事情对霍银仙已经越来越不力,谢红殿遇害当晚她其实是跟周白宇在一起,但是如果实话实说就是在众人面前暴露了他们的奸情,这还让他们怎么做人?
果然周白宇满脸煞白头上汗珠滚滚却始终不敢为霍银仙做证,结果竟是蓝元山主动站出来称当日霍和周在一起共处一室,是他要霍去迷惑周好让他在跟自己比武时乱了心绪,众人皆大为震惊,但霍又称跟周共渡一夜完全是为了帮蓝,蓝自始自终都没要她这么做。
自己的丈夫居然跟西镇镇主的妻子通奸,受此刺激白欣如当场晕倒在地,这倒是让方应看一阵慌乱,实在有些担心欣如和她肚里自己的孩子的安危,好在奚九娘称欣如只是一时晕倒并无性命之虞。
周白宇想上前却被江爱天打了一个耳光,江爱天等众女带着白欣如离去了,蓝元山面色惨然亦独自走开,殷乘风始终不知道杀害至爱的凶手是谁呆然坐在大厅里,追命和黄天星叹息着走向九曲长廊,霍银仙和周白宇则一前一后向后院走去。
“阿杜,让叶朱颜敖近铁他们动手,乘黄天星和追命落单除掉他们,我们去后院吧,无情假扮白花花混在奚采桑几个身边,若是她们敢对欣如妄动他自然可以对付他们。”方应看轻声道。
“是,少主,就算无情不出手小人的忍者也一直暗中保护白小姐不受那几个女淫贼所害,只是没想到那老谋深算的蓝元山倒是个情种,居然为了维护妻子当众承认自己戴绿帽还自愿背负污名。”阿杜道。
“呵呵,你错了,蓝元山这一招苦肉计表面上是自背黑锅实际上是要了霍银仙和周白宇的命啊!”方应看冷笑道。
“什么?少主,我这可不明白了,蓝元山他刚才这么做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吗?怎么反而是要了自己妻子和周白宇的命呢?”阿杜不解道。
“哼,蓝元山不愧是蓝元山,他要是不出面挑明这件事霍银仙显然是不可能挑明的,就算是背负凶手的罪名冤死她也不愿背负背夫偷汉的恶名,但现在这事一挑明了她还有脸活吗,不劳别人动手她自己也要自尽,周白宇呢?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少侠简直就像一块无暇的美玉,如今被人当众揭穿他和别人的妻子通奸淫乱,他还何面对世人面对自己的发妻?他这般心高气傲又如何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呢?”
“他们除了死跟本无路可走,蓝元山这么做其实不过是让周白宇担下更大的罪名,四大世家比武争名令我有机可乘,伍彩云的死说到底也是他间接造成的,这样他将来必然为江湖中人所不屑。”
“如今他一下子成为一个主动为出轨的妻子开脱的情圣,相比之下周白宇操了他的老婆,在情妇被冤枉的情况下当然不敢替她做证,完全就是个没担当的薄情汉,相比之下他蓝元山反而显得形象光明磊落了。”
“他刚才有意离去不跟着自己身心受创的妻子不就是主动给她创造一个自尽的机会吗?他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后恐怕是早有了杀妻一雪耻辱的心思,只是他这般的心计自然不会自己动手的,蓝元山不愧为一代枭雄,正是有这份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心思他才会找上那四个秃驴共修魔功啊!”方应看道。
“原来如此,经少主这么一说小人才算是明白了,只是少主现在打算如何做呢?”
“哼,周白宇和霍银仙这对狗男女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殉情自尽,可是我偏不能让他们如愿,周哥哥这最后一程我这做朋友的怎么能不送呢?”方应看眼中射出残忍的光芒。
周白宇只感心口上一凉,只见霍银仙的短剑直刺入他的胸口,“也许……”
他喘叹道:“你早该杀了我……”突然一道气劲直射入他的至阳穴,竟将插入心胸的短剑逼出,霍银仙这一剑力道不强只刺入心口三分,这样令他不至于马上丧命,同时数道指劲点在他心口附近的穴道迅速止血。
“周哥哥,何必如此呢?”一脸笑意的方应看出现在了周白宇的身前。
“啊,你……”周白宇一楞之间,方应看出指如电连封他数大穴道,已经重伤的周白宇如何能抵挡的了?一眨眼间已经被他制服。
“啊……”把短剑只刺入心口半分的霍银仙只尖叫了半声就被阿杜从身后点了穴道,那点伤显然就只是伤了皮肉,鼓起的胸衣前沾了点血,方应看背起周白宇,阿杜背着霍银仙走到后院一处假山石后将二人放下。
“周哥哥,我知道你现在想要快点解脱身归那世去了,可惜小弟不忍让你当个糊涂鬼,所以要把一切都坦然向告,这美人长得真不错啊,只是就算长得再美她也是别人的妻子,怎么能够白姐姐相比呢?你娶了这等贤妻居然还要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脸啊,不过也不能全怪你,你会这么做是因为喝下了你弟弟在你茶水中下的药令你邪心日盛所致,好,我就一边干她一边跟你说清楚吧!”说着方应看弯下腰解开了霍银仙的裤带。
(十二)死不瞑目食人魔僧
周白宇呆住了,看前这个家丁打扮的人是谁?为什么听起来他的声音那么熟悉?但这张长相普通的脸自己完全不认识啊?
“你……你是谁?”周白宇一开口竟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出奇的轻,轻到宛若嘴里含了个核桃,声音简直可比蚊子,丹田内力已经受制中气不足,再加上心口那一剑伤得甚深,虽然被对方以“长空神指”封穴止血但亦感到心痛如绞,这么重的伤若不及时施救仍旧只有死路一条。
“放开我……放开我……相公……救我……”霍银仙本已经拿定主意杀了周白宇后再自杀以死一雪自己红杏出墙令丈夫蒙羞之耻,却不曾想到突然杀出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救下周白宇点了自己的穴道,然后其中一人竟弯下腰解她腰间的裤带,一时间一心求死之念顿时荡然无存只想大声呼号求救,然后她此时竟和周白宇一样只能发出宛若蚊子般的轻呼声。
“我是谁?周哥哥,你死到临头还听不出我的声音?好……我也就是要让你死个明白。”方应看把脸一抹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一张充满诡笑的俊脸出现在周白宇的面前。
“你……你是方应看,小侯爷?怎么会是你?你……你想干什么?”周白宇此时再蠢,也明白对方不怀好意,想要伸手摸腰间的长剑,奈何身受重伤要穴被封,手勉强摸到剑柄上却虚弱到连剑刃都难以拔出。
“唉呀,大名鼎鼎的北城城主想不到沦落到连把剑也拔不出来的地步,你可不能怪我哦,这一剑可是蓝夫人捅你的,论武功你高出她何止十倍,居然连个弱女子的一剑都躲不开,我要说你要么是色迷心窍要么就是存心寻死,可是我偏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你要是这么死了到死仍是个糊涂鬼可让我过意不去啊。”
方应看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霍银仙的裤带解开把她那条蓝色的长裙从腰间拉至小腿处,露出里面的白缎绸裤。
“你……住手……放开她……你想干什么?”周白宇震惊莫名,这个几个月前还表现得跟自己亲如手足参加自己的婚宴的幼时朋友竟在他面前强剥霍银仙的裤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哥哥,别心急啊,我用长空神指封了你的心坎穴,又在里面注入了血河神功的内力,这能帮助你的心脏继续维持跳动下去,不过你越是情绪激动就越是死得更快,你得平复心绪才行啊,别拔剑了,你就算能拔出来又能如何?你打得过我吗?何况她是你什么人啊?你的情妇?你为了她如此伤害你的妻子,现在你仍旧想要救她?怎么不去理会你那晕倒的爱妻啊?”方应看冷笑着嘲讽道。
“我……我……”周白宇顿时满脸愧色,握住剑柄的手不禁松了开来,想想这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自己的妻子白欣如了,自己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长大后又一起闯荡江湖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患难与共险死还生,他一直坚信他跟欣如是情比金坚能够白头到老的。
几个月前他跟欣如终于结为夫妻,那真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那一晚他喝的烂醉,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酒后糊里糊涂已经跟欣如已经做了夫妻,望着妻子甜美的笑容小鸟依人躺在自己怀中,还有那床头染着落红的白巾,他实在觉得人生至此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相信不久之后欣如就会给自己生儿育女,更加幸福的生活还在后头。
但是这几个月来,不知怎么的,他的心绪变得越来越不宁静了,好像有一股子强烈的欲望和戾气在他胸中涌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怎么了,他确实希望能把继承自父亲的北城发扬光大,虽然现在北城以然宛若武林第一城,四大世家之首,但他仍旧希望能拥有超越祖辈的荣光,而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和欣如有些疏远了。
为什么呢?因为欣如一再跟自己提起尽量少在江湖上走动,多留在家中一起过日子,小女子毕竟是小女子,婚前婚后就变得不一样了,以往她总是对自己千依百顺,跟自己闯荡江湖斩杀狂魔恶寇时的那份热情现在似乎已经不在了,她变得就像一个想要守家的主妇,害怕自己在外面动手会受伤,所以开始劝自己甚至提到了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金盆洗手?开什么玩笑,自己正当盛年,武功更可称是四大世家第一人,大好的前途和事业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呢?金盆洗手后自己干什么?像个缩头乌龟般窝在北城里,整天就陪着妻子孩子坐吃山空?自己多年来修练的武功,又用来干什么?女人就是女人,永远也无法明白男人的雄心壮志!这让他开始对欣如产生不满,但毕竟自己是爱欣如的,表面上并未露出不悦之色。
此时一个好机会来临了,西镇镇主蓝元山要挑战四大世家,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蓝元山此人听说一直颇有心计且武功极高,多年来一直低调只为把本门的“远扬神功”修至极限好挑战其他三大世家来提高自己的地位。
哼,正好借这个机会,一举降伏其他三大世家,一统四大世家,自己其实心底里一样有这样的念头,只是碍于黄天星是自己的长辈,又在和魔姑姬摇花的一场血战中身伤重伤如今功力大不如前,而殷乘风马伍彩云是自己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若是跟他们翻脸自己面子上也不好过,若是蓝元山才胜了他们再来挑战自己,那时自己一举打败蓝元山岂不显得自己武功是四大世家第一?
到时也用不着再挑战黄天星殷乘风他们了,他们也自然会知难而退拜伏在自己的北城之下了,到时候自己武林地位和权势如日中天,恐怕欣如也不好意思再跟自己说什么金盆洗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