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邦昌叹了口气摇头道:“也罢……也罢……如此也好一了百了!”
朱子红见状道:“奸贼,今日死到临头,你还有话说?”
“老朽被逼迫做了这伪皇帝,实属无奈,然而若今夜就这样枉死,实乃心有不甘!”张邦昌凄然道。
朱子红听他自称伪皇帝,心里惊异,问道:“你有何心不甘,且说来听听?”
“老朽若不做这个伪皇帝,让金人来直接统治中原,试问又将如何?那还不是中原臣民又将继续遭到金人更残酷的掠夺和蹂躏,而且金人当初扬言逼迫,若是我不当这皇帝,就要屠戮开封城,老朽迫不得以,才做了这大楚国的伪皇帝;即便是这样,老朽也不敢以皇帝自居,不着黄袍,,不住皇宫大殿,不坐龙椅;待金人撤走后,又把皇宫大殿封起来,只当是臣看护之,只等真皇来住;就老朽当这伪皇帝以来,也没做什么危害天下百姓的事,虽然如此,老朽也还是背了这千古骂名,但一想到因此而救得开封子民,也心有蔚然!”
朱子红听完,默默无语,想来这张邦昌说的及是,又想起刚才进来在皇宫大殿上看到的封条,可知张邦昌做的也如他所说,自己在来这开封的路上也曾听有金人逼张邦昌做皇帝之说,自己以天下苍生为念,这张邦昌所做挽救了开封子民,正合了自己的心念。于是朱子红缓缓收回架在张邦昌脖子上的那寒光闪闪的寒铁剑,转过身子,一边回走一边说:“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做危害百姓的事,如若不然,定来杀之!”说完将要离去。却听张邦昌道:“且慢走!”
朱子红闻听立住身子转过身道:“你还要怎样?”
只听张邦昌道:“少侠可否为老朽办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朱子红回问道。
“听说天下兵马大元帅康王赵构在相州主持兵事,我想要少侠帮我带一封信给他,老朽欲让皇位于他,好让他接承宋室江山!”张邦昌道。
要知这康王是宋徽宗唯一一个没有被金人掳去的儿子,也只有他才是恢复宋王朝的希望,金人掳徽钦二帝及宋王室成员北去后,康王便在相州组织抗金。如若张邦昌让位给了康王赵构,却说金人不会放过他,就是康王那边会不会接纳这个‘奸贼’还是另一回事。现在张邦昌却愿冒着被处死的危险将皇位让给他,朱子红听后虽诧异,但随后也暗自对这张邦昌生出敬服之意来,当下即答应了。张邦昌于是从袖中摸出一封早已用绢帛写好的信来交给朱子红道:“务必找到康王,亲自将此信交给他!”
朱子红接下信收好正要离去,忽听得一声好似女子的呼喝:“奸贼,纳命来!”陡的只见一道亮光朝朱子红身前的张邦昌袭来,朱子红不由一惊,不自觉的拔出身上宝剑一招仙人指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叮铛’一声响,朱子红一柄寒铁剑硬生生的把飞砍至张邦昌面门的一柄钢刀在截住,停在办空,在一看去,只见使刀的是一个身材匀称的黑衣蒙面人,面巾缝隙中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黑夜中更显明媚,仿佛会说话似得。朱子红心想此人可能也如自己先前一样,是来刺杀张邦昌的。于是忙叫道:“姑娘且慢动手,请听在下……”黑衣蒙女哪管他,见一击不中,又从剑上撤刀向张邦昌挥去,朱子红只得也跟着仗剑拦上前去,只听黑衣蒙面女子怒斥道:“奸贼,还不负手就死,还敢玩抗”!斥骂声中,连连挥刀砍向张邦昌,刀锋凌厉,皆是极厉害的取命狠招,飞天斩月……断江截流……黑衣蒙面女一一施展这些厉害的刀路来,朱子红不得已也只有连连出剑,施展出五噫剑中几招绝妙的招式,一招无穷无尽在身前舞起无数剑花,挡住了黑衣蒙面女飞斩来的一刀,只听铛铛声声中,黑衣蒙面女的刀势已被化解得无形,又是一招不离不弃朱子红用剑粘连缠住了黑衣蒙面女锐猛的刀势……
正在缠斗间,忽然听的有人高喊:“抓刺客!”宫里的侍卫纷纷向朱子红这个院子跑来,想是这里的打斗惊动了宫里的侍卫。朱子红一看周围情况,略一思忖,忽然施出高妙轻功,挡开黑衣蒙面女的刀锋,掠到黑衣蒙面女右侧身旁,一把拽住黑衣蒙面女持刀的手腕道:“姑娘,快跟我走!”不由分说,朱子红已展开飞檐轻功,带着黑衣蒙面女飞过院墙而去,黑衣蒙面女握刀右手被制,只得被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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