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咱们福安县最近可是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了不得的大事?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看你样子,难不成县衙老爷要完蛋了?”
“呸呸呸,你小子说什么呢,说这种话可得小点声,县衙老爷要完……靠,你都给老子整糊涂了,什么完不完蛋的。这件事情的确是与县衙老爷有关,不过却跟县衙老爷本身关系不大,是咱们福安县啊,有妖怪啊。”
“妖怪?我靠,吹牛呢不是?你见过妖怪长什么样?什么妖怪不妖怪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妖怪这种东西,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昨天县衙门口,好家伙,一堆人都亲耳听到的,有妖怪,就关在县衙里面,听说今天县衙老爷就要把那妖精斩首示众来着。”
“真的假的?听你说的煞有其事的,没骗我吧?”
“我骗你个鬼啊,县衙老爷都说了要斩首示众了,是真是假,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我靠,那还等个屁啊,赶紧去看看啊。”
“走走走。”
……
诸如此类的言论,在大街上几乎随处可闻,老百姓们平时也是没什么事情可做,任何有趣的风吹草动都能刮起一阵大风,再加上道听途说的道理,所以短短的一夜过后,福安县就几乎都知道了妖怪的事情。
而这言论嘛,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不过既然府衙敢放出当众斩首的消息,那真实性上想来是可靠一些的。何况就算是假的,看看热闹又不吃亏,大家都去凑热闹去了,我不去不是显得有些另类?大家伙都没见过什么妖怪,有机会看到,自然也是心痒难耐,反正看看也不吃亏,干嘛不去?
抱着这样心理的人可不在少数,于是乎,第二天还没到正午时分,福安县处置犯人的刑场上就已经围满了老百姓,人山人海,里三圈外三圈的,名副其实的水泄不通。
“大人,这里这么多人,我们……”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监斩,本大人堂堂朝廷命官,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多了几个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县令大手一挥,高坐在监斩席上,一脸云淡风轻的姿态,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现在他的心里同样慌得一批。尽管那中年道士给了他保障,亲口告诉他不会有大问题,可看到眼前这幅情景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与那中年道士毕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地,要拿那小妖精炼丹,原本他以为现场人不会太多,完全可以用一些什么鱼目混珠,偷梁换柱之类的手段将那妖精偷偷的替换下来,好让他们的丹药万无一失,却不曾想今日居然有这么多人。
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县衙老爷此刻的内心是越发的紧张了,他倒不是害怕这些刁民会打他还是怎么样,只是担心他的丹药,虽然那中年道士说着没事,但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将那妖怪炼成丹药而不被人发现?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人,差不多时间到了。”
烈日逐渐升了头顶,也就是到了午时三刻,监管的衙役走了过来向他禀报。县令只好收起心中烦躁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挥手开始发号施令。
“来人,把那妖精带上来。”
“带——罪——犯——!”
衙役点了头,转身便开始吆喝,而之所以吆喝带罪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喊个带妖怪吧?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古往今来也没见有人这么喊的,实在是有些怪怪的。
“快看,快看,妖怪,那就是妖怪啊。”
“我靠,大人没搞错吧?还是说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妖怪,这就是妖怪?”